船不大，两层楼，上下一共就六张小方桌。

此刻，上面的桌子已经坐满三张，老板娘带着他们坐在了余下的最后一张桌上。

上面的风不大，五月末的河风，吹着正是舒服。

顾云念往江面看了一下，问道：“他们这儿的鱼，都是河里捞的？”

“嗯，奚老四推荐的。他们这儿的鱼每天都是早上现捞的，捞到什么是什么，捞起来后就放到船舱里的水箱里喂着，客人来有什么就吃什么。今天运气不错，黄辣丁还有。”

慕司宸给她倒了一杯茶，慢慢地说道。

顾云念看这会儿吃饭的时间都过了，还只有他们几桌，人不多。

问道：“老板这生意，是做着打发时间吧。”

白跑的次数多了，就算再好吃，也不远大老远地跑这一趟了。

慕司宸点点头，“奚老四嘴馋，跑了几次，其中几次都没吃到。他问过老板，夫妻捞了一辈子的鱼，孩子出息了闲不住，孩子就给他们包了一艘船，没事打打鱼，给人做一做。老板的儿子，算是奚老四的生意伙伴。”

说话间，老板就把鱼端上来了。

远远的，顾云念就顺着河风闻到一阵辣辣的酸菜味，还有河鱼的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