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还在下。
欲.望却如帘外未绝的细雨,点点滴滴,一直到天明。
第一次开了荤,也是头一次破了淫戒的青年,胸膛中涨得发痛。侧目瞧见枕侧的人,又柔软地好似一片流云,白天那些怒气他都不在意了。
没感到满足,卫檀生撑着胳膊,又坐下来,低下头,乌发散落着,打量枕侧睡着的人。
青年又埋首在她颈侧,亲昵地蹭了蹭,他微昂起头,脖颈拉出一条弧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小声呻.吟着。
“翠翠……哈……啊……”
那股奇异的战栗感,令他怎么也得不到满足。
他搂紧了一些怀里的人,将整个头都埋入她肩窝,只留给乌黑的发顶。
这一晚上,惜翠睡得其实不是很安稳,总感觉身上好像压了些什么,喘不上来气,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交际处,天还未亮,就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但是还有人起得比她更早。
她刚一睁开眼,耳侧就附上了一片温热的呼吸。
额头上被蹭了蹭。
“翠翠,早。”
卫檀生移开唇,低眸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早。”失眠到后半夜才睡的后果是,与卫檀生的精神奕奕,而她只能疲倦地点了头,算作打过招呼。
昨夜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屋里还是黑的。
虽然身体还困着,但她这个时候也数不着了,掀开被子想要起身。
“卫檀生?”惜翠顿了顿,问。
睡在外侧的青年没有任何要起来的意思。他不起来,她总不能从他身上跨过去。
“你跨过去罢。”卫檀生摇头,莞尔道,“无妨。”
他像尊佛一样,没任何坐起来避让的意思。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在乎这些虚礼。经过一晚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惜翠,礼貌地犹豫了一下,没跟他客气,提步跨了过去。
只是她才迈开一条腿,卫檀生却突然坐了起来。
他乍地起身,膝盖蓦地顶上了她裙间。惜翠下意识地往后让,一让,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栽。好在卫檀生一把拉住了她,双手在她腰间一掐,扶着她的腰,抱着她抬头看去。
女上男下的姿势十分尴尬,尤其是裙间顶了什么,张牙舞爪的,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掐着她腰的手牢牢的,惜翠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低头看向始作俑者。
而对方,却昂着头,双眼莹莹澄澈,“翠翠。”
“翠翠。”扶着腰肢的手,一路往上,微微用力,姿势调换,将她压倒在被褥中。
“我又难受得紧了,翠翠,卿卿。”他口中胡乱念着亲昵的称呼,唇瓣撒娇似地来回轻蹭,乌黑的发晃来晃去。
和他软和的语气不同,右手却强硬地扣住了她手腕,往下带去。
“好翠翠。”青年俯看着她,贴紧了她脸颊,唇瓣如白玉凉糕一样,又清又软,“怜我,可怜可怜我。”
天边泛起了润白色的一片,没多久,有一线朝霞浮现,很快就将整片天空染作绯红色。
埋着头的青年,唇间吐出一抹微湿的喘.息。
惜翠当然没有帮他。
早上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不管它很快也能平静下来。无奈卫檀生将她压得死死的,一回生,二回熟,面对此情此景,惜翠终于说出了那句霸道总裁的名言:算了,你自己动吧。
于是,抱着她的小变态真的乖乖地自己解决了。
不过她才换上的裙子,落得了和昨天一样的下场。
惜翠回到屏风里换衣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在感情方面,她不算迟钝,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出来。实际上,和大多数单身狗一样,她还经常帮别人处理感情问题,处理得多了,对这方面倒还算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