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猛地一愣,什么?
病?她妈妈生病了?
她目光闪烁,仔细看,短短三年,妈妈确实苍老了很多,也削瘦了很多,穿着洗得发黄的白毛衣,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被踹翻的凉粉草,表情死灰。
她麻木地将凉粉草捡回盆里,淡淡地说:“我有数,所以我不是跟你说我不治了吗,能活多久活多久,不能活了就一把火烧了埋了,没什么大不了。”
楼父气急败坏:“死死死!你死了是解脱了,要让我后半辈子都活在愧疚里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自私!”
“让你打电话跟老二要钱你不打,成天就知道弄这些破烂东西!”他又一脚踹翻楼母刚捡起来的凉粉草。
楼母原本不想理他的脾气,但也忍不住了:“找老二?你还有脸找老二?当年我们是怎么对她的你忘了?她都恨死我们了!”
楼藏月抿紧了唇,心情复杂。
楼母想起来就痛心,心情剧烈起伏,哽咽道:“你会想不出她那三百万是怎么来的?你会想不出她现在过什么日子?你怎么还舍得从她的身上吸血!”
楼父脸上难堪:“当年……当年是那些人指名道姓要她,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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