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厌脑袋有点懵,没想明白楼藏月这时候来找他干嘛?
他回头看了一眼昨晚跟他在一个房间,不过他睡沙发,她睡床的颜轻月,顿了顿,说:“言言在隔壁房间,你去看她吧。”
然后带着秘书下楼,到客厅见楼藏月。
楼藏月正在欣赏他挂在墙上的油画,是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
“顾小姐也不说一声就过来了,我才刚起床,这多失礼啊。”
柳厌从楼梯走下去,望着她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树莓色的长风衣,深色的渐变紫,版型挺括,腰间用皮质腰带束出纤细的腰身,下搭短靴,兼顾了美型和保暖。
他想起昨晚颜轻月控诉他的话,他把她当成楼藏月的替身……
当年楼藏月“死”得突然,他是有点儿放不下,但他们说到底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几年过去,他对楼藏月早就没有感觉了。
他现在想得更多的,反而是颜轻月的事。
楼藏月转头看他,微笑说:“要去机场,路过你这儿,就顺便进来跟你打声招呼。柳总这幅画应该不是真品吧?”
“当然不是,真品挂在梵蒂冈西斯廷礼拜堂,不过我这副也是很高等的仿作,当年花了六位数才买到。”柳厌走到她身边,有点好奇。
“去机场?顾小姐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