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额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地说:“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说你曾经很爱我,说你喊过我阿延,你想过要当闻太太,你戴过我的戒指,跟我去过民政局……你还怀过我的孩子,你是爱过我的。”
“乖乖,你是爱过我的。”
“你爱过的。”
他的嗓音越来越沙哑,他低着头没有抬起来。
楼藏月冷眼看着,看到他后颈有一块凸起的骨头,那是他的脊柱。
她想起当初他们在西城复合,他也曾这么不甘心。(372)
那时候是不甘心她已经没那么爱他,而现在是不甘心她竟然从来没有爱过他。
楼藏月冷然勾唇:“就是从来没有。”
闻延舟的背脊明显僵了一下。
房间里暖气充足,温暖如春,闻延舟靠近她的体温也很炙热。
然而楼藏月的语气,还更像是屋檐下挂着的冰凌,锋利刺骨。
“也许有过喜欢,但一定不多,蚂蚁遇水尚且知道绕路而行,何况是最懂趋利避害的人类,你一直以来对我什么态度,你心知肚明,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从来就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
“所谓喜欢,不过是我自己催眠自己,毕竟我要是不洗脑自己很喜欢你,我要怎么忍受在你身边的那些日日夜夜?闻延舟,我应该对你说过不止一次,我宁愿那个雨夜没有遇到你吧?”
她尾音落下的一秒,闻延舟猛地抬起头,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