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看豆豆吃饱了躺倒,觉得肚子有些饿,方才急着出门,就吃了几个寿桃包垫肚子,小小也只喝了半碗鸡汤,这会儿有钱了,干脆叫上一桌席面。
心里刚这么想,王三就提了三层的大食盒来:“我想着爷跟姑娘还没用饭了,让厨房预备了些,赶紧给您送过来。”
谢玄的手段如何,王三是见识到了,那六百多两银子,说撒就撒,这可是逮着了活财神,万万不能放过。
行院里的厨子也有那么一二样的拿手好菜,比外头的酒楼还更精细些,王三往厨房去,搜刮了一圈儿时鲜菜,全给谢玄小小送来了。
“这是鸡脯笋丁圆子,汤是清鸡汤,鲜得很,这是火炙鸭子,这是春斑汤,还有两道清炝菜心笋心,两道点心,当是宵夜,给您补补身子。”
谢玄微微点头:“今儿动静太大,那一位是什么来路你打听打听,歇上一日,我再入局。”
王三哪有不应的,点头哈腰:“必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提起食盒要走,谢玄把他送到门外:“还有件事。”
摸了锭银子出来,放王三眼前一放,王三眼睛都亮了,伸手假意要推,谢玄顺势塞进他手中。
“近两个月内,城中可有紫微宫的人来过?”
王三一听便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但紫微宫来人,一打听就能知道,这不过是跑跑腿的事儿,何至于就给这些。”
话是这么说,手里捏着银子不放。
谢玄笑一笑:“这几日还得劳烦你,这个就当茶钱。”
王三满口应了,估摸着下回带谢玄去个新局,再赢一把大的。
桌上摆满了好菜,小小舀了两个鸡肉笋丁丸子吃,豆豆平时馋得要命,这会儿连看都不看一眼,果然是平时饿得很了,没东西好吃,只能将就吃点肉。
谢玄给小小拿了块枣糕:“怎么样?身上舒服吗?帕子换没换过?”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害羞的事,两人打小亲密无间,事无不可言。
小小按了按肚子:“好像又不流血了。”
她躲在被子里悄悄看过了,帕子上只有一条红丝,对谢玄道:“说不准我不用三天,一天就好了。”
“一天你也流血了,怎么也得歇几天,我让人打听师父的下落去了。”凭他们俩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不如找地头蛇问一问。
小小这才安心缩在被子里,谢玄揉揉她:“你先睡,我等等。”
偷窥的被吃了,那人必不肯干休,谢玄抽出桃木剑,就坐在门前等着“人”来。
金道灵他找了间妓馆后的小院,宿在个摘了花名的年老□□处。
赌局一散,金道灵便回到小院,把自己关在屋中,点起香阵,在案上摆上糖人面人,请出炼化的婴灵:“我的乖儿,刚刚那一把怎么不动他?”
婴灵寄身瓷器碎了个口子,金道灵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先把它装在皮袋里,又捏了个面娃娃,等避过风头再烧制个新的。
没想到会碰上谢玄。
婴灵从皮袋里出来,本来它已经长出了手脚,被谢玄一伤,小了一圈儿,它飘到金道灵的木箱边,从森箱子里取出个符牌来。
金道灵瞧不见“乖儿”,只能看见符牌从箱子里飘出来落到地上,捡起一看,是个旧物,原来替宋济才魇镇李瀚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