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成很快写完了字鉴,封好递上前道:“此事事关重大,望二位大哥多多费心,务必亲自把此书交予凌统领,千万不可有失。拜托了!”
二人连声道:“好,我们一定照办!”
玉卿成往回走时,心想:凌云又会去了哪里,十之八九是去调查肖勇年的案子了。
又一层顾虑涌上心头,因为这不仅仅是东窗事发那么简单的事了。
正如玉卿成所料,凌云正是去追查这件事了。
昨晚真可谓收获非小,这不仅仅是抓到肖勇年的事,最大的收获还在杨振捡回的那只毒镖上。
凌云、徐直等人都已仔细研究过了,这支飞镖与几月前将行刺丁继武的刺客方小黑杀之灭口的那只毒镖一模一样,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人就是昨晚闯入绸缎庄的那个女子。
于是,那女子以及与之同伙的肖勇年,都被怀疑是天枭组织的人。
吕文正将若干证据摆在肖勇年面前,问道:“肖勇年,如今证据确凿,你就是天枭组织派来的奸细,是也不是?”
事到如今,肖勇年只欲做困兽之斗,百般抵赖:“吕大人,我冤枉啊!那只毒镖是我同伙发的,只可以说明她是天枭组织的奸细啊!
“而对于她的底细,我却不甚了解啊!吕大人,我不是天枭组织的人,我真的不是!”
吕文正道:“我且问你,你那同伙是什么人?”
肖勇年一时语塞。他实在无法编出一个什么别的人名来搪塞此事,他 只有丢卒保车,出卖自己的妻子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道:“是我的妻子欧阳贞!”
吕文正道:“你们既为夫妻,难道她的底细你还不清楚吗?”
肖勇年道:“这就难说了,同床异梦,人心叵测,唉!只怪我看错了人……”
吕文正道:“那么昨晚你们合谋袭击绸缎庄的老板娘,又作何解释?”
肖勇年道:“这完全是两码事。说来惭愧,也怪我没出息,对前仇旧恨——也就是温炳秋的那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我曾几次与贱内商议着如何报复玉卿成;虽然我与她并不知心,但毕竟夫妻一场,事到临头她还是帮我的。
“哪里想到就会发生昨天晚上那种事情!……唉,说来真是有些后怕啊!要不是她那一镖,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呢!”
吕文正道:“你的话可句句属实?”
肖勇年道:“当然,不信吕大人可以去调查!”
吕文正当然不能轻信他的一面之词,他派袁平、杨振持了龙凤玉符去丁府缉拿欧阳贞。
丁进之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随他们去捕人。不想搜遍了整个丁府,却不见人影。
看来欧阳贞是见势不妙,畏罪潜逃了。
二人垂头丧气地空手而归。
吕文正闻报,不由地撵须沉吟道:“看来肖勇年所言不假,昨晚偷袭玉卿成、发毒镖袭击杨振的女子果然是欧阳贞!”
吕文正与徐直计议了一下,派凌云、杨振、袁平等人带领侍卫分头寻找、追捕欧阳贞,务必在近日内将嫌犯逮捕归案。
众人出来,一边走一边在讨论着方才的案情。
这时,凌云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不由地脸色一变;他皱皱眉头,用手按了按胸口。
杨振与袁平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头,忙问:“凌大哥,你怎么了?”
凌云用内力调息了一下,但觉并无十分不适的感觉,又不愿大惊小怪的,于是便道:“没什么。”
二人见状,也没有多想,便分头行动去了。
包括凌云在内,众人当然不会想到:这是芙蓉花毒在他身上作怪!
按说,一般人在服用了芙蓉花毒后,是不会感应到这种特殊的毒在自己身上的异样反应的。
但是凌云却不是一般人。
他内力造诣深厚;而这种不适的感觉对他来说,也只是一时的感兆而已。
可是,他却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更没有往深处去想。
他现在只打算回去吃点饭后再继续行动。因为此时已经过了午时很久了,他觉得腹中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这时,交下班来的王全正好来找他了,“凌统领,您在这儿哪!方才绸缎庄的玉老板来找您,您不在,她便留了一封字鉴,要小的务必交给您。”
凌云一怔道:“字鉴?什么字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