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府武师应传霖,指挥侍卫排摆阵势,施出卑鄙的手段将练南春擒获了。
何禹廷阴鸷的眸色渗着寒意,冷冷吩咐道:“来人,把这天枭贼人给我带走!”……
如狼似虎的侍卫蜂拥而上,不容分说狠戾粗暴地押起了练南春,推推搡搡往前走去。
凌云方才一直在旁边观战不语,此时见练南春身陷敌手,他原本微微眯着的寒眸顿时睁开,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他“白燕剪尾“,颀长的身形倏的扬起,衣袂飘飞间,手中鱼青宝剑出鞘,一式潇洒的“云破天开”,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宛如飞电过隙一般,已将众侍卫的刀剑齐刷刷荡开。
练南春借势“孤云出岫”,轻灵的身形几个滑翔,摆脱了困境。
随之她一式矫捷的“空手夺白刃”,劈手从一名侍卫手里夺过一把长剑,身形辗转,裙裾飞扬,又与众侍卫们厮杀在一起。
应传霖不由勃然大怒,眸子猩红,冷森森地逼视着凌云道:“凌云,难道你要造反么?……”
凌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
应传霖不再理睬凌云;他回转剑势,一式“风起云涌”,直取练南春。
谁知凌云此时却偏偏纠缠着他不放,他身形一横,“云横秦岭”,矫捷轻灵的身形已如渊渟岳峙般挡在了应传霖前面。
两人厮战了在一起。
应传霖只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忖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的这个师弟确是意气用事、同那个妖女勾结一气了啊!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横插一杠,我早就把那个妖女给抓住了,又岂能让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他极度暴怒之下,连出杀手招式,怒剑狂花,飞花泻玉,恨不得一剑把面前之人砍成两段。
只是二人本为同门师兄弟,他再诡异、再狠辣的招式也瞒不过凌云那双锐利的眼睛;更何况凌云无论武功造诣,还是内力修为,都在他之上。
与应传霖的暴怒恰恰相反,此时的凌云却是出奇的平静。别人说他知法犯法、包庇贼人也好;说他罔顾国法,于天枭匪首勾结一气也罢,他都毫不在乎了。
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对不起与自己心心相印的练南春,不能眼睁睁看着至爱的女子陷入死地而袖手旁观;哪怕是拼着一死,他也要救她脱离险地!
至于此行的后果如何,自己面临的惩处又会怎样,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主意打定,他便心无旁骛,只集中全力应对着面前强悍的对手。
他身形翩飞,矫若惊龙,一边与应传霖纠缠打斗,一边辗转盘旋着向练南春这边游移;渐渐的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凌云瞅准时机,“春雷乍动”,剑下招式陡然变幻,一时迫得应传霖手忙脚乱,急忙剑势回旋,一式“飞龙在天”,方堪堪抵住了对方突然袭来的凌厉招式。
饶是这样,他亦刹不住自己急剧俯冲的身形,跌跌撞撞地后退数步。
趁着这个空档,凌云双足一顿,飘逸的身形腾空而起,在半空一式轻盈的“飞燕穿柳“,犹如一只飞翔的大鸟,向着练南春这边斜斜滑了过去。
众侍卫与练南春正在激烈地酣斗着,忽见凌云犹如浮光掠影般陡然闯了进来,不由一阵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