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皇上的心开始提了起来，“快让他们进来！”

须臾外面脚步声响起，那两个出师不利的人垂头丧气走了进来。

凌云走在前面，他低着头，脊背微弯，面上的情绪显得沮丧之极，让人立时感受到了他深藏的无力感，与平时沉稳淡定的模样已完全不同。

走在后面的王忠义更是眉头紧皱、脸色晦暗，脚步沉重得都快拖不动了。

不必说皇上，连周边的人也看出来了，他们此行必然遇到了什么难以预测的状况。

两人硬着头皮走到御书案前，俯身跪倒，沉声道：“微臣拜见皇上。”

皇上轻轻“嗯”了一声，直入主题，“说罢，朕安排你们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凌云漆黑的眸子微微颤动，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凌云料事不周，未能完成圣上交付的使命，有负隆恩，请圣上治罪。”

皇上的心不受控制地悸动了一下，然则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讲来。”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的话听着无波无澜，却毫不留情地将他牵扯起那段他再也不愿回想分毫的场景里：

他们将李瑞允与白羽护送出了京城……要求李瑞允把镶金玉玺交还他们……白羽道士却横插一杠子接过玉玺……白羽突然发难，对他连施杀招……他兵行险招抢回了玉玺……最终却发现，镶金玉玺在夺回之前便被白羽暗用内功将内核震碎了……

“岂有此理！”皇上气得眼眸森然，拍案而起，“白羽这个臭道士，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来这么一套！亏得朕还想着息事宁人放他们离开，唉，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他们摆了一道！”

刚开始他的声音是震惊与愤怒，到后来越来越嘶哑，像是心被撕碎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的哀伤，在那一瞬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滞起来，在场的人都无力地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