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如何?方才是我在皇兄酒杯里下药将其迷晕、然后又偷拿了他的令牌的,所以这件事情根本就与他无关!如果圣上真的降罪,那就降罪我好了——到时候我自会跟圣上说明,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御妹,想来他总不能因此就杀了我吧?”
看着浣玉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凌云算是彻底无语了,心想:我的郡主,怎么到了现在你还这么天真呢。就算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御妹又能如何,就算你与皇上关系铁又能怎样,他要是翻起脸来只怕比翻书还快啊!亲情血缘在国法皇权面前真的不值什么……
“浣玉,不要再闹了。”凌云眉心皱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一心一意想要救我脱离困境的心情我心领了,可是这件事情你确实做得有些莽撞了!听我的话,赶紧拿着令牌原路返回,趁着赵旭还没有醒过来物归原主,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原路返回,物归原主?难道处心积虑好不容易得来的将军令就这么送回去吗?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为什么?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浣玉蹙眉瞪着他,神情有些茫然。
凌云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行不通!”
“怎么就行不通了?”浣玉执拗脾气又上来了,“ ‘急于行令,不可缓者’!有我皇兄的将军令在此,谁敢阻拦?只要你们拿着这令牌离开了这里——”
“那赵旭就会发动全城的侍卫精兵四处追捕我们,而我们也只能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躲藏、疲于奔命是吗?”凌云想也不想地怼了回去。
浣玉一时噎住,然后便眨了眨眼睛道:“谁说让你们整天提心吊胆躲躲藏藏的了,你们可以找个偏远幽静之所隐匿起来,谁也找不到你们……”
凌云苦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以为天下真的还有这样一方净土吗?隐匿起来,又能隐匿到哪里去?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发现,被抓回来,而且还要再加上畏罪潜逃、大逆不道的罪名,罪上加罪!”
浣玉张口结舌,讷讷地低下头去。
“还有,你再看看春儿,以她现在这般状态能陪着我东躲西藏与那些官兵侍卫虚与委蛇吗?如果动了胎气,后果何堪?如果与官兵遭遇,后果何堪?”
“这……”
“而且我与春儿这一走,也肯定会连累你与赵旭的。”凌云眼底暗沉,盯着她的眼眸继续道:“就算你承认自己用计谋盗用了赵旭的令牌又能如何,怎么也免除不了他玩忽职守、欺君罔上的罪名,到时候皇上冲冠一怒,血流漂橹,又不知道会连累多少人啊!”
浣玉微微张着嘴,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冷笑一声道:“你长篇大论说了这么一大堆儿,意思就是不肯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