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
方多病按耐不住:“快说什么赌局?”
李莲花道:“赢家提一个要求,输家要做到。”
方多病啊地一声道:“赌这么大?随便提吗?”
李莲花笑道:“嗯,随便提。”
“那如果是要对方自尽,也得照办?”方多病幻想了下画面,觉得赌注太大。
李莲花嗯了一声道:“自然,愿赌服输。”
笛飞声这两天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没地方发泄,正好想和李莲花过过招。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
一个时辰后,苏小慵来叫他们吃饭,两人刚好结束了。李莲花轻松胜了一招。
看着李莲花朝苏小慵大步走去,方多病赶紧喊道:“你还没提要求呢。”
李莲花头也不回,说了句:“早上我不出来,不许敲我门。”
方多病呆住了。这是什么要求?
笛飞声冲李莲花背影喊道:“你今天给我腾出来一间房。不然明天早上我继续喊你起床。”
李莲花回头望着他道:“老笛,愿赌服输。”
笛飞声呵呵笑了:“你赌的是不敲门,又没说不让拆。”
李莲花哭笑不得。
“老笛,你堂堂金鸳盟盟主,脸不要了?”
笛飞声一脸无所谓:“金鸳盟都没有了,脸要来做甚!”
方多病双手拍掌大笑:“你们俩真的是绝配啊! 天生一对!要不你们俩过算了,让苏小慵和秋娘过。”
笛飞声表示无所谓,李莲花表示坚决反对。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方多病去明镜司了,李莲花被迫给笛飞声当了一天的短工。把两间杂屋的东西全搬到一间房,腾出来一间空房。然后用竹子重新搭了一张简易的单人床。
其他东西他就不想管了,让笛飞声自己去弄。
笛飞声却不肯,死皮赖脸非要拉着他一起。
如果不帮他全部搞好,他明天早上就直接拆他们房门。
李莲花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毕竟,他相信,笛飞声是真的做得出。
秋娘和苏小慵看着这两个边干活边吵架的男人,满脸疑惑。在她们俩心里,他们原本不是这样的人,或者,他们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人。
笛白杨却非常开心,总想凑过来搭一把手。
秋娘把他抱走,一会他又来了。
还总是屁颠颠地跑到笛飞声和李莲花后面,奶声奶气地喊:“爹爹抱!”
李莲花笑得一脸得意,笛飞声却笑得一脸无奈。
他这儿子,称呼女的都挺正常。叫苏小慵婶婶,叫岑婆奶奶,唯独对所有男人一视同仁,都叫爹爹,一屋子都是爹爹。
每到这时候,笛飞声就会看向秋娘,秋娘又尴尬又无奈。
她拉着他到李莲花面前,认真教他喊叔叔。教了几遍后,笛白杨记住了,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