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学习轮滑让她的平衡力和反应速度都提高不少,才没有发生“血案”。
庆幸之余,她不免想到了当初教授她学习轮滑的萧岩,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他正在经历人生至暗至苦的时刻,而她却不能陪在他身旁,只能偷偷瞧上一眼。
可转念一想,萧岩外婆走了,从此以后再无挂碍的萧岩,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在校期间都要往老家跑,而以他的能力,他一定会拥有一个前途无量的未来吧?
他好不容易挣脱了一切束缚,从此开启新的人生,这样的他,自己更没有理由去拖累吧?
想到这里,宋遇终是收回望向村里的目光,转身朝出村的方向走去。
来的时候她就朝司机师傅打听过,回去大概要走四十多分钟才能到固定乘车点坐车去镇上。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晒得人头晕目眩。
在这炎热的三伏天里,她走了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汗水沾染伤口,更是辣乎乎的疼。
望着连绵的群山和蜿蜒的砂石路,感受着掌心火辣辣的疼痛,拖着脚底磨出水泡稍微动一下就疼的腿,宋遇想,她或许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年她用纸巾摁着手心从砂石路上一步一步走过、一步一步与萧岩拉开距离的场景。
时光荏苒,掌心的割伤和脚底的磨伤早已愈合,光滑的肌肤甚至让人怀疑那过往是否是一场梦境。
一眨眼,宋遇已经在国外呆了快两年。
这两年受市场经济逆周期的影响,宋正华的生意做得并不怎么好,而当初宋遇卖了别墅剩下的钱,除了给她妈妈交罚款和预留了她留学的学费,剩下的全部给了她爸度难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难关一直持续了两年都还没挺过去。
而没有经济支撑,宋遇必须靠自己挣生活费,所以她这两年都过得比较艰苦。
侍应生,超市收银、中文家教……她和当初的萧岩一样,勤工俭学,能干的活几乎都干过。
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不用学校家里来回跑吧。
不过她也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