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握天问,在这一刻,就连云不弃都感受得到此枪器灵的雀跃!
“弟子…多谢师尊!”
长枪仿若化为一条游龙一般环绕余牧周身三圈,在一阵枪鸣之下,化为紫光融于余牧手中。
好似,它本就是属于余牧的一般。
而余牧也单膝下跪,他感觉,他曾经失去的东西,正在回来,曾经陨落的心,也多了几分温暖。
“你我师徒,何必言谢,你喜欢就好。”云不弃抚着白须:“在为师处,你不需要多想,只安心修炼,你只需要知道,天塌下来有为师顶着。
你应该是为师此生之中最后一个弟子了,只要为师一息尚存,便不会让你再受分毫委屈。”
“弟子相信师尊,相信您…做得到。”
“您…已经做过一次了,为无亲无故的我。”
后边这句话,云不弃没有听清,面对着余牧,他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仿若宿命中的满足感,仿佛…收余牧为徒,填补了一些他本该失去的东西。
“那是!小牧啊,为师和你说,你莫看为师低调,其实在整个西北,为师都是顶尖的存在!更何况为师此生不一定没希望踏入化神!”
扶起余牧的云不弃侃侃而谈,而后便要拉着余牧喝酒。
修炼室内,灵石光芒氤氲着灵气,玉杯轻触之下,伴随着云不弃的侃侃而谈,在那温暖柔和的光芒中,余牧眸子深处的漠然,好似正在缓缓消融。
良久,云不弃大着舌头,话密的不得了,但余牧依旧笑的温润,听着师尊的话。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师尊的酒量…或许只能和凡俗人喝的到一块儿,偏偏他还没事就爱喝那么两口。
“小牧啊…你…你是我的弟子,我云不弃的弟子…”
醉呓,余牧看着趴在酒桌上的云不弃,取下自己的袍子盖在他的身上,又挥手,残局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师尊,您,是弟子,为数不多的救赎。”
……………
明月皎皎,兴云殿最高处,有夜风微凉,划过余牧的发尖,他手中提着玉壶,似在举杯邀月。
一如曾经魔域山巅,那个独自举枪战天的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