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将自己用食物引得灾民互殴当做谈资,嘲讽那些灾民是泥腿子,没有半分礼数与德行!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朝着主位上的人询问道:
“胡大人,听说陛下的走狗,也就是西厂的那个厂公就快到了,那我们做的那些事情......”
听到这句问话,主位上的人眉头一蹙,像是很不满意他打断了自己用餐的心情。
见此,主位旁的一个长相憨厚,脸圆体胖的中年人出来插科打诨道:“这有何惧?
那所谓的西厂厂公不过是个名头,即便是我们敬爱的陛下,来此......不也要听我们的安排吗!”
“哈哈哈!”
“是及,是及!”
此言一出,方才那道声音所产生的凝重气氛瞬间消散,众人都发出了源自内心的笑声!
主位上的那位胡大人嘴角也微微牵起,似乎对于那憨厚胖子的话很是满意!
笑声渐落,众人的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般轻松。
话虽如此,但陈宫的到来,无疑给他们的行动上了一把枷锁!
再加上他们所做之事,只要被查到,各个都要掉落脑袋,抄家灭族。绝不能掉以轻心!
“放心,他的行动都在我的耳目之下!”胡大人放下酒杯缓缓开口“那死太监距离我们还有两日的路程,听说他还在路上自掏腰包,用携带的粮食赈济灾民,真是笑话!”
闻言,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啊,咱们儋州的灾民何止百万,他带来的粮食能救多少?”
“是及,多饿死些刁民也好,别到时人数太多,聚众冲击城池。让咱们担惊受怕!”
在场的众人都对外面那些灾民恨的咬牙切齿。
因为他们的存在,众人的生活质量下降了许多。
之前所做的买卖大多都已停摆,因为大多数东西都不能运出城外,生怕被那些刁民哄抢。
而外面的马车进来也很难,比如他们所用的香皂都快见底,可运输的马车却久久未到,不知是被抢夺,还是陷入泥沼!
“那粮c......”话还未吐完,只是开头的那两字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部聚到说话的人身上,眼神中都带着警告!
此事可牵连甚广,在座的人基本都有参与,绝不能吐露半点,万一隔墙有耳都得完蛋!
那人立即缄口不言,低下头像是犯错的幼童。
“都别紧张,这不过是小事!”主位的胡大人见他们变得如此敏感,一点小事就风声鹤唳,顿时心生不妙出言安抚。
毕竟绷着容易出错,更会出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