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纤细而有力的手臂弹出一道劲气，惊鲵剑被她掷出去，直插在地上。走到韩歌面前，落落大方地坐下来。

这下韩歌仔细打量了这位一直话语不多，十分冷漠的美人儿，相比于焱妃，他将惊鲵带回来的过程无疑是轻松顺利的，所以在这过程之中，他和惊鲵接触的也不是很多。

但是根据莫青和莫明两人的报告来看，她表现得很“听话”，至少最近给她安排的任务，都被她干净利落地完成了。

这倒是让韩歌有些不适应起来，人嘛，本质都比较贱。焱妃的不顺从让他有些恼火，这边风平浪静却让他有些不得劲。

所以，他看着惊鲵，脸上露出亲切友好的神态，“你没有话对我说，我倒是有一些话要对你说。”

惊鲵目光不偏不倚地对上韩歌，表情丝毫不变，“请讲。”

韩歌直视着她的目光，开口说道：“你的过去，我都知道。”

惊鲵的情绪没有太大波动，这些天她亲眼见识过了韩歌的厉害之处，对于他所说，她不怀疑，也不意外。

不过……所以呢？

对于惊鲵的淡定眼神，仿佛一块任何人都难以撩动的坚冰。

“又让你走上了这条杀手之路，你恨我吗？”韩歌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只是为我自己而战。”

帮韩歌做事，换她们母女俩被韩歌的势力庇护，就是在为自己而战。

韩歌点头，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看来你的确爱你的女儿。”

惊鲵的表情不言而喻，自然如此！

“所以你肯定不想她也走上和你一样的路吧？”

惊鲵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韩歌身上，“你究竟想说什么？”

韩歌微微一笑，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一个孩子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她小时候的生长环境以及……长辈的教育。”

“我知是如此，不过……”

“每天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母亲在杀戮，经历着每天被追杀的惊吓。如此耳濡目染，等她长大，会是下一个惊鲵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