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飘得小心翼翼,她看到了卧室门缝透出的浅淡的光,握着符很小心地穿门而入。
卧室里只有书桌上点着一盏台灯。
灯的光是惨白色的。
绵绵看到有个瘦瘦的姐姐直挺挺地站在书桌前,一动不动像僵尸一样。
她看着看着,看到这个姐姐抬起手,面无表情地开始打自己的脸。
赵夏连着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之后,心头积攒的郁气才消散了很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压力过大的时候会采用这种办法解压。
可能她真的是受虐狂吧,好不容易不用被打了,自己却开始打自己。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喝下了半杯酒,胃里像是进了一团火,她就着这样被烧灼的感觉,静默地启动电脑和数位板。
在要和平常一样要拿出筑清的作品集的时候,她顿了顿,她回想着他的评价。
没有用心画吗?
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不断去修改,画到快要吐了才画出来的这么一副画,她最满意的一幅画,是没有用心的吗?
或者说是,稍微用点心的人都画不出来这样的一副烂画吧。
她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尖锐的齿尖磕到了唇肉,锈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她长舒了一口气。
酒精和疼痛让她觉得松弛。
她决定这次不用筑清的画册模仿参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