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蓁蓁虽然知道胡妈妈这番作态,多半是给自己看的。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将这些不安分的奴仆心思打压下去就行了,并不想真逼急了,弄出人命来。

也就又拿了一会乔,看胡妈妈吓得六神无主了,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提着一颗心半天后,才开口:“罢了,到底看在你也是多年伺候四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暂且将你这错记着,以后可得老实办差,若再有什么差池,或者出什么幺蛾子,那就一并处罚!”

胡妈妈死里逃生,后背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了。

再也没有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架势,灰头土脸的从腰里解下了钥匙和对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路蓁蓁。

路蓁蓁示意丁香接了钥匙和对牌,又问:“只有钥匙和对牌?没有账册?”

胡妈妈忙回话:“回奶奶,这听涛居的库房和账册都在前院,老奴只管着后院这些人的月钱,屋里的摆设打扫。摆设的账册也在前院,每年年底有前院的大满带着人对着册子清点一遍。”

路蓁蓁无语了,也就是胡妈妈就管这后院十几号人,发个月钱啊,看人打扫,领个赏赐之类的。

就这么点权利,还鼻孔朝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管着整个听涛居呢。

白瞎了她方才那么费力地收拾人了!

心里忍不住腹诽,果然是未来要当一品大官的人,这心眼子就是多,也真是多疑掌控力也强。

这个听涛居,其实压根就掌握在傅知易手里。

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把后院交给她管,她管什么?

每个月当个月钱搬运工,从侯府总账房那里领了,再转手发出去?

这随便指使个丫头不就搞定了?

看不起谁呢这是?

转念一想,这不是正好吗?

钱多事少!这不是社畜梦寐以求的好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