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炖大骨、回锅肉,全是荤菜,陈晚觉得太过油腻,让许空山去拔了一棵白菜炝炒。
两荤一素上桌,陈晚拧开水龙头打算洗手,许空山捉住他的手腕:“别用冷水。”
许空山兑了半盆温水,冻疮冷不得热不得,要想快点好,一定要重视细节。
折腾了半天,终于能吃饭。萝卜炖成了半透明状,吃进嘴里几乎不需要牙齿,直接一抿便化了。大骨上的肉也全部脱离,陈晚连续夹了三块,愣是没见着一丝肉末。
许空山把捞到的肉放到陈晚的碗里,自己嘬着骨头,那干净程度,狗看见了都要哭。
冬日的寒意被暖呼呼的骨汤驱散,吃饱喝足,陈晚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懒劲,像是太阳底下的猫儿一般。
许空山让陈晚站起来活动活动,吃饱了一直坐着容易积食,陈晚举起胳膊:“起不来啦,除非山哥拉我一把。”
陈晚的声音在许空山听来仿佛是融化了的糖水,他笑着把人拉起来,陈晚顺势跌进他怀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许空山撸猫似的顺着陈晚的后颈,等他抱够了才腾出手收拾桌子。
陈晚倚着厨房门,看许空山弯腰在水池洗碗,碗碟碰撞的声音宛如清脆的奏鸣曲,晕染出家的氛围。
“六儿你今天晚上要做衣服吗?”两个人的碗筷用不了多久,许空山擦干手上的水渍转身问道。
“不确定。”陈晚故意吊许空山的胃口,“如果有人愿意明天帮我裁衣服的话……”
“我帮你裁。”陈晚话音未落,许空山已猴急地说出陈晚意料之中的话。
许空山提了一壶开水上楼,陈晚脱下脚上的袜子,刚要伸进盆里,见许空山蹲了下去。
“山哥你在看什么?”洗脚水太烫,陈晚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下,果断把脚踩到盆沿上。
“我看看你脚上有没有长冻疮。”许空山头也不抬,认真把陈晚的脚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