豇豆焖饭、蒜泥白肉、拍黄瓜、烧茄子,只要陈晚能多吃点,再麻烦也无所谓。
朱大娘帮着摘完了院子里的菜,挎着篮子要走,陈二姐拉住她:“走什么走,就在这吃。”
陈五姐跟着劝了一句,朱大娘依旧推辞,今天周日,朱文在家呢。
“没事,我去叫他。”陈晚说着站起身,陈二姐她们不认识朱文,这活儿非他莫属。
小洋房难得热闹,陈晚多吃了半碗饭,喜得两位当姐姐的眉开眼笑。饭桌上的气氛逐渐热烈,朱大娘摆脱了拘谨,朱文望着她眼角快活的皱纹,心里对陈晚愈发感激。
“陈晚他们一家都是好人。”行走在微风吹拂的街道,朱大娘挽着朱文的胳膊,步伐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嗯。”路过南财大,朱文顿了一下,“妈,我带你进我们学校转转?”
天还没黑,笼罩在夕阳里的南财大呈现出别样的美,湖中的荷花开得灿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香。
然而如此的美景却有人无暇欣赏,把陈二姐她们送上公交车,陈晚总觉得许空山的影子写满了急不可耐。
啧,年轻人,天干物燥。
夕阳隐没至地平线,半圆的月亮爬上树梢,陈晚颤抖着趴伏在许空山颈侧,急促的呼吸粘腻如水,许空山松开禁锢在他腰上的手,一边亲吻他的眉眼,一边替他舒缓因为过激而略微痉挛的四肢。
电风扇的风吹得陈晚裸露的脊背发凉,许空山扯了薄毯搭在他肩上,陈晚嘟囔着热,挣脱出手臂:“村里十五号分地,你抽得出空吗?”
陈晚恢复了几分力气,他懒得动,许空山适中的按摩力道让他舒服得直哼哼。
“分地?”陈晚与许空山均未着寸缕,许空山刚消的火气又被陈晚勾了起来,他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手掌挪到了其他地方。
“对,新政策——”陈晚未完的话变了个调,化作撩人的音节,消失在许空山口中。
分产到户的消息轰动全国,许空山在跑长途的过程中依稀听人谈论过,作为运输队唯一拥有农村户口的正式员工,可没少人在背地里说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