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忙得脚不沾地,许空山也不能一个人轻松,他每天早上和陈晚一起出门,八点前到政府,相当于自发多做一个小时的事。
“山哥,杜厂长说你们哪天放假了没?”陈晚掐着点做好了饭,丰盛地摆了一桌。
“没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许空山看着不寻常的伙食,直觉陈晚要告诉他什么好消息。
“你猜?”陈晚蒙住许空山的眼睛,在他掌心放了一张纸,“我把房子剩余的分期款提前还给董教授了。”
覆着的手移开,许空山低头,当初与董教授签的“欠条”上多了三个大字——已结清,后面附着日期与三方的签字与手印。
这意味着,即日起,他们彻底拥有了小洋房的所有权。
许空山用行动表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只见他一把抱起陈晚在原地转了两圈,接着仰头用力在陈晚嘴上亲着,一下又一下,仿佛没有止境。
陈晚的厨艺做些家常菜没问题,但今日值得庆贺,桌上半数都是去饭店定的,提回来在锅里温着,不怕散了热气。
再亲下去菜该凉了,陈晚从许空山胳膊上下来,安抚性地啄了口他的下巴:“去洗手吃饭。”
许空山听话地松手,小心把欠条收好让陈晚继续保管,家里的大小事许空山一应听陈晚的,除了某些时候。
腊月二十,陈晚简单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王利安前往纺织厂,钱国胜穿了个大衣在车站接人,冻得瑟瑟发抖。他长胖了,嫌穿多了影响形象,大衣里面单配件薄毛衫,个位数的气温,真不知是该夸他有毅力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利安自从跟陶美丽处了对象,整个人的衣着愈发讲究起来,没有了刚进学校那会糙老爷们的样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力求站在陶美丽身边能被夸一句郎才女貌,虽然大多数时候得到的都是路人可惜的眼神。
并非王利安长相有碍观瞻,实在是陶美丽美得太亮眼,让人打心眼里觉得这种姑娘合该配个更俊俏的后生。
由此一来,因为畏寒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陈晚反而成了三人里打扮最随意的,王利安恨恨说他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瞎糊弄。陈晚失笑,他穿得再多,不都是自己做的衣服,况且有刻在骨子里的高级审美水平,哪怕信手的搭配也不会出错,怎么叫瞎糊弄了。
说说笑笑地到了纺织厂,钱国胜给王利安申请了宿舍,恰好和他一屋的刘强搬出去跟对象一块住了,正好把王利安安排进来。
去宿舍放行李的路上,钱国胜问两人要先吃饭还是先看生产线。陈晚估摸着王利安可能饿了,选择了先吃饭,他们七点从校门口出发,马上快十一点,又没在火车上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