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你先去看医生吧,小许要是醒了我去叫你。”雷宏达劝道,暗暗做好了陈晚要是晕倒把他扶住的准备。
“我哥怎么受的伤?”陈晚晃了又晃,到底撑住了没晕,许空山的输液瓶仍有三分之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处的痛密密麻麻地泛了起来。
雷宏达退步,知道陈晚不问清楚是不会管自己的,他搬了个凳子让陈晚坐下,讲出了下午的经过。
制药厂建好了村民的安置房,昨天完成了村民的迁移工作,有处地方需要炸平,火药都引燃了,谁知爆炸范围内突然跑出一个小孩,许空山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来不及逃离,把小孩挡在了身下,被乱石埋了起来。
所有人当时心跳都吓停了,手忙脚乱地把人挖出来,把小孩和许空山送来了医院。小孩没事,做完检查开了点压惊的药被家长领回去了,许空山则进了手术室。
听到许空山被埋,陈晚浑身发凉,他搭上许空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估计小许快醒了,你赶紧顾顾你自己。”雷宏达几乎是求着陈晚去看医生了,他有句话没说,伤成这样,到底谁照顾谁啊。
陈晚这次总算听进去了,他撑着病床站起来,结果又跌坐回去。伤着腿跑了那么远不觉得,现在痛得连站都没法站了。
雷宏达叹气:“你坐着,我去把医生叫过来。”
说完他走了出去,病房里剩下陈晚和许空山两个人,陈晚卸下伪装,轻轻摸了一下许空山的脸:“山哥你吓死我了。”
陈晚膝盖和手肘痛得要命,但心却分外安宁,许空山没事就好。
雷宏达帮陈晚交了挂号的钱,领着医生回到病房,陈晚赶紧缩手。
“怎么弄的这是?”医生盯着陈晚的伤口皱眉,他当医生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伤病也见识不少,但还是被惊着了。
“跑太快,摔了一跤。”陈晚皮肤白,摔破的伤口夹着着地上的碎石子血肉模糊,边缘发红,看上去异常可怖。
“伸伸腿试试,除了膝盖和手肘,有别的地方痛吗?”医生试探着按捏,检查陈晚是否伤到骨头。
“没有了。”陈晚老实摇头,得亏四月份南城的温度不高,他穿着是布料稍厚的春装,换到夏天,肯定摔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