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陈勇飞应该也收到了通知书,出于关心,陈晚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
“我拿到了!”陈勇飞在电话那头道,“待会儿我就给我妈他们写信。”
“写信?我和山哥打算周末回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给大哥和大嫂亲眼看看你的通知书。”陈晚的话让陈勇飞很是意动,他丢下一句我去问问领导便挂了电话。
机械厂去年增设了电话机,陈晚可以直接到邮局拨号。付了电话费,陈晚把位置让给下一个人。
打完电话,陈晚随便吃了点东西,靠坐在沙发上翻开在新华书店买的杂书,本想着打发时间,谁料越看越觉得捡到了宝,里面的内容竟涉及了一些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制衣手法。
细细推敲,其中部分效果以目前的技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却仍然给了陈晚眼前一亮的感觉。
陈晚见猎心喜,顿时坐不住了,踩着拖鞋去了制衣间,尝试复原书册中的手法,渐渐投入了忘我的境地。
“六儿?”许空山上楼扑了个空,心跳吓漏一拍,急匆匆下楼,见到陈晚全须全尾地坐在制衣间的椅子上,才松了一口气,“怎么还没睡?”
“山哥你回来了,几点了?”陈晚放下手里的针线,发觉肩膀和脖子酸得厉害,皱着眉反手用力按了按。
“十点零六分。”许空山庆幸陈晚没注意到时间,否则自己回来这么迟,他不知该如何担心。
许空山站到陈晚身后帮他按摩,陈晚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没有,杜厂长喝醉了,我送他到住所,可能沾了些酒气。”许空山对陈晚承诺过他不在自己不喝酒,无论他人如何劝,他都不曾碰过一滴。
同一张桌子,上级喝酒下属滴酒不沾的确容易令人诟病,然而陈晚着实不喜欢这种酒桌文化,遂没说什么可以适量少喝一点之类的话。
喝酒伤身,他还盼着老了许空山给他推轮椅呢,不能破例。
在谁先老去这件事上,陈晚丝毫没有许空山比他年长的六岁的认知,反正以目前的身体素质而言,他极有可能走在许空山前面。
想到此,陈晚垂眸,掩去眼里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