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作为制药厂的厂长,杜腾龙自然很早就收到了通知,还和陈晚参与了同一场会议,也是在那天同意了帮他瞒着许空山的请求。
“什么厂?我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雷宏达犹在疑惑,杜腾龙却不回答了,转而卖了个关子,表示对方是他们的老熟人。
老熟人?雷宏达此刻的表情十分迷茫,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试图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在雷宏达猜测时,许空山已从风里捕捉到了陈晚的声音,他视线越过人墙,目不转睛地望着陈晚的侧影。
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人墙让出一条通道,使他们得以进入内围,没来得及打招呼,王利安瞅准表盘上的秒针:“陈晚,挖!”
锄头应声而下,锄到用石灰画成的圈中,翻出底下的泥土。
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王利安特意采购的烟花冲天而起,陈晚抬头,被太阳晃得眼花,果然只看见了白烟。
王利安嘿了声,他以为烟花到天上多少会有点火星子,未曾预料到这副局面,好在声音够大,没弱了气势。
陈晚鼻子里全是硝烟味,鞭炮与烟花制造的白烟跟大雾似的将四周笼罩,施工队的人开始风风火火地干活,其他人随即退至外围。
“恭喜。”杜腾龙向陈晚祝贺,“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谢谢杜厂长。”陈晚笑着回应,“多亏了杜厂长您,我这厂才能办得这么顺利。”
沾制药厂的光,陈晚省了不少事,增设的铁路站点最迟年底投入使用,服装厂正好赶上。
“厂长说建厂的是个老熟人,我琢磨了半天,原来是你。”雷宏达终于收起了脸上的惊讶,他兀自奇怪,怎么没看到政府的人出面,于是多问了一句。
“这个厂是我和朋友办的,不是国有性质。”陈晚为他解惑,没有展开细讲,他要是再不搭理某人,某人就要等急了。
许空山总算对上了陈晚的目光:“六儿你不是说批的地皮在中城区那边吗?”
杜腾龙闻言叹了口气,许空山真是陈晚说啥信啥,中城区是南城的中心,哪有建厂建在城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