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高兴地笑出了声,他继续掰手指:“那山哥你得活一百零五岁,不对,一百零四,你跟我同时走,谁都不难过。”
“好。”许空山嗓子发紧,陈晚真的醉了,他清醒时从不敢讨论生离死别的话题。
关于昨夜的记忆,陈晚截止于此,他后来大概睡了过去,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许空山留了字条上班去了,叮嘱陈晚锅里有醒酒汤,如果不舒服喝一碗,加了糖的,不苦。
陈晚没觉得不舒服,但他不想浪费许空山的心意,当水仰头喝了个一干二净,酸酸甜甜的,挺好喝。
休息了半日,王利安提溜着黄麻绳捆扎的油纸包轻车熟路地进了小院:“美丽带的特产,让我拿给大家尝尝。”
陈晚奇怪地看向王利安,他不进门说,站在院子里用喊的,不嫌费劲?
“陈晚我待会拔你两个萝卜呗。”王利安羡慕地盯着郁郁葱葱的菜园,他买的房子也带院子,但试了好几次,没一个种活的,陶美丽笑话他没有种地的命。
陈晚当是什么事,原来看上了许空山种的萝卜:“你拔,想拔几个拔几个。对了,酸萝卜要么,我哥之前泡了一坛子。”
“要!”王利安脱口道,生怕说慢了陈晚反悔似的。
“要什么?”钱国胜刚来,他推开院门,问王利安怎么不进去。
“酸萝卜,你吃不吃?”王利安同钱国胜并肩进屋,“张会计他们呢?”
陈晚在附近给张会计和刘强租了个房子,毕竟这年头的招待所配套没后世酒店齐全,住一天两天还好,久了难免不方便。
“不吃,他们两个上邮局买信封和邮票去了,你零钱换了吗?”钱国胜把资料箱放茶几上,这里面装的是要进行二次筛选的,没多少,抱着不沉,重的那箱在车上。
王利安拍拍背包:“换好了。”
陈晚没吃午饭,拆了陶美丽送的特产,里面是一个个烙得金黄酥脆,裹满了白芝麻的小烧饼,咸甜口,味道蛮独特,吃一两个没问题,多了腻得慌。
钱国胜捡了个小烧饼扔嘴里嚼着,打开箱子将资料拿出,他早上把自己部门的又看了遍,踢出两个相对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