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父亲以为呢?”

“可是这样去报官,崔家若是知道了......”

陆长盛抬眸看了一眼平阳候,他温和的神色下,唇角微不可见的微勾,眸底闪过一抹讥讽。

“父亲无需担忧,我们即便是报官也不知指明崔姑娘做的,审案的大人们自由论断,到时候我们旁观就行了。”

平阳候还是不放心,陆长盛的目光看着那放着蜂巢的大树,目光悠远而深邃。

“如今崔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敢将这些魑魅魍魉的手段拿到陆府来,便是丝毫没将陆府放在眼中。今日有崔姑娘,明日就有王姑娘李姑娘,陆家不用在朝中混了,便是对那些闺阁妇人也畏惧三分。”

平阳候一愣,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这个长子奚落了,他面色暗红,怒斥道:

“放肆!”

陆长盛一如平时一般拱手请罪,仿佛还是那个恭顺的庶长子,只是他腰背直挺,无半分折腰之态。

“此言虽逆耳,却是实话,便是陆府惧怕崔家不去报案,崔家嫡长女伤成了这样,父亲以为崔家不会向我们讨说法吗?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主动的局面了。而且,算计摄政王的那位宠姬,凭着摄政王那性子,摄政王岂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平阳候只觉得自己被这个长子说服了,若是崔家找陆府要说法,他确实没办法交代。

眼下只能听陆长盛的安排了,平阳候点头,看着陆长盛举步飒沓的离开了菊园。

平阳候望着陆长盛的背影,眉头紧皱,一个想法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