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怀,究竟发生了何事?”
谢敏怀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沉痛,只觉得喉中干涩。许是这夜半时分,心弦脆弱,她想跟眼前这个孩子的父亲说一说前世发生的事情。
可是话到嘴边,她咽了口回去。
“无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他是无神论者,且不说他之前在寺庙不信命的那套说辞,单是他上一世为了推翻打压士族对朝政的控制,灭佛一事闹的沸沸扬扬。
士族借佛教之名统御百姓,笼络人心,在南方犹盛,在他大力打压下,佛寺寥寥无几,僧众皆还俗。
他这样一个人,你跟他讲前世今生,只怕所有的情爱尽消,当即将她当妖言惑众处置了。
他手段之硬,心性之坚,谢敏怀怎敢让他知晓。
周元谦心中失望至极,也无力至极。
她这样一个女子,若强硬逼迫,只会让她越来越远。
可他温和等待,她也无动于衷,无论何事,她都压在心中,从不与他说起。
周元谦轻叹一声。
罢了。
她既不想说,他就等得。
“无事就好,你躺着莫动,本王自己去处理。”
谢敏怀嗯了一声,看着他翻身下榻,亮了灯,出了罗帐。
谢敏怀躺在床上,神思有些飘忽,直到他再次回来,谢敏怀望向了他简单包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