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长安城,这样的天下,朝不保夕,不知何时便会身首异处。

沈青山想到那日在长街上,死死摁住他的手,心底升起一股孤勇来,转身回了长安书坊。

萧妱韫在整理着明日要散去长安坊间的书册,见沈青山快步的回来,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沈贤弟还有何事?”

沈青山方才鼓起的孤勇,此时泄了一大半,面对着萧妱韫此时一本正经的问话,沈青山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

“我......我会抄书,便是将来不做官了,凭着我当年能中探花,也定能教书做个父子,会有束脩养家......”

萧妱韫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沈贤弟这是为何?”

沈青山只觉得此刻比殿前答对还要紧张,寒冷的天气里,他掌心都出汗了。

“我......我知你是女子,我曾定过一次亲,被退亲了,如今我想求娶你,望姑娘应允。”

沈青山将腰间的玉佩双手奉在萧妱韫的跟前,惊得萧妱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好一会儿,萧妱韫才回过神儿来,呐呐道:

“你知晓我是何人吗?”

“我不知,这并不妨碍我倾心于你。”

萧妱韫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她好像进入了一个怪圈。

跟谢祁安便是短时间内决定成亲,如今跟沈青山相处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且是以男子的身份,沈青山如今竟然向她提亲了。

萧妱韫没有说话,沈青山只觉得脊背都被汗浸透了。

好一会儿,萧妱韫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