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虽然严重却并非无可救药,但是医神前辈却直言戕中了一种极其隐晦麻烦的*。中了这种毒即使戕没有受伤,三五年内也必死无疑。事后我心存疑惑,又验过残的尸首,果然发现同种情况。”
说到这里月停了下来,声音更加冰冷刺骨。
“蛊。你身为蛊毒世家出身,又和戕残朝夕相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情况吧。”
“这…我怎么会知道。就不能是在有凤来仪时他们被人暗算暗中下了毒吗?唐冠本就精通药术,他要做这种事肯定易如反掌…”
话到这里不只是和尚谁都听的出来蛊已经露了马脚,他先前还说戕是有凤来仪的奸细,如果真是这样唐冠又怎么会下毒给戕?这摆明了自相矛盾。
“哼!还敢嘴硬!原本我还心存疑虑,但是五天前你深夜离开暗阁去见司徒甲这件事又作何解释?你倒是打探的清楚,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一点风声没透露你倒先知道了,趁我离开便以为没人盯着你了是吗?”
蛊骇然失色,张皇失措。
月说道:“苏杨是不是许你唐冠的位置,只要你能取了梦拓或者夜的人头。”
蛊惊声道:“不,你空口无凭分明是在污蔑!”
他声色俱厉,怒目而视,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但是却猛的一转身,直奔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而去,不管怎样,先挟持了人质从这里离开再说。
“好大的狗胆!”
刀光一闪而过,蛊探出的双手被齐腕削断,他前扑的势头骤然而止,剧痛让他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蜷缩在了一起。
影子收刀把刀递给戕,问道:“你要亲自动手吗”
戕接过刀走到蛊面前,蛊脸上冷汗直淌,兀自冷笑道:“嘿嘿,戕,你我残相识二十余年,你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吧,我且在地狱等你!哈哈哈,你跟我本来就是一路人,你也逃不掉的…”
戕挥刀斩下了蛊的头颅,之后郑重在衣袖上揩干净了刀锋,对影子笑道:“倒是玷污了这一把好刀。”
影子答道:“好刀理当用来斩奸除逆。”
戕又面向梦拓,说道:“只可惜不能在对酒当歌。人生苦短,为之奈何…”
梦拓两腮的肌肉鼓了出来,他双拳紧握,说道:“你要多考虑一下,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麻烦你…”
他话还没说完,戕已然伏刀自尽。
室内一片沉寂,梦拓仰面看天长叹了一声。
最后打破平静的还是夜,他柔和的目光看过每一个人,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头,惭愧让每一个人都不敢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