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师父那日当着众人,用手语告诉她的,就是这个命令。
谢迎刃担心少棠会吃不消,她却不以为然,乐得把血献给师祖。
毕竟,现在全宗门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救治师祖这件丰功伟绩里,有她冉少棠一半的功劳。
曾经挑头来坤峰找事儿的同门,再也不敢对她横眉冷对,至少场面上都保持着和气生财的欢乐气氛。
当然,也有不知死活、不懂分析形势利弊的人,没事跳出来耍猴戏。
前两日,有几个长得歪瓜裂枣、一看便知平日不得自个师父待见的同门,朗朗乾坤之下站成一排挡住她的去路,非要逼迫她换掉新宅上的牌匾。
“冉少棠,你知不知错?”
“错?知哪家的错?你们几位师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缺‘教’。”
“你住的地方凭什么叫药王殿?宗主住的地方都不敢把这块匾额挂上去。你有什么能耐?”
“我是没什么能耐,几位师兄要是有能耐,可以到宗主那儿去告我。”
他们没想到冉少棠根本不怕这种场面。
有个长方脸的出来打圆场,唱红脸装好人:“少棠师弟,你还是快快把牌匾摘下去,我们几位师兄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就拦住我去路,排这么大阵势吓唬人?我要是不摘呢?”
“那我们只好去师祖面前说道说道。”
“那请,尽快。让开。”
少棠拂袖要走,几人却坚决不肯让路。
终九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跟了来,远远站在少棠身后,当着几人的面,摸了摸路边的一棵垂柳,以手为刀朝树干虚砍了两下。
这几位看清楚终九畴的动作,立即掉头四散开去。倒搞的少棠莫名其妙。
这群人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
不过,从此,再没有人在路上拦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