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纲又以谢迎刃摔破了脑袋,不能动脑子发工钱为由,再次挡了回去。村民有些小情绪。不过还是厚道的通过纪纲转达了对谢迎刃的问候。
第三天,村民们不等纪纲编瞎话搪塞他们,他们就提前准备好应答的话:“他谢十三脑子坏了,你脑子没坏,只要银子还在,谁发工钱都一样。”
纪纲想说他脑子也坏了。
不然为什么要接这么个差事。
问题的关键就是没银子了。
以前都是谢迎刃与冉少棠兑银子,发工钱。现在冉少棠失踪,银子的来源也断了。
第四天,不知是哪个多嘴的药王宗弟子把事情捅了出去,村民们心想散财童子失踪了,自己前几日岂不是白干一场,他们不但集体罢工,还堵到了凌云殿门口。
其实,最心肝肺疼的是六师叔尤不同。
他可是刚刚把自己全部家当的十分之九交给了冉少棠,想不到这家伙转眼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他与七师弟捶胸顿足说起此事时,七师弟燕青梅幽幽说了句:“兴许这是一计金蝉脱壳。小师侄指不定携款逃跑了。”
就为这句猜测,惜金如命的尤不同两天两夜没睡好。半夜李智路过他房间,看到油灯掌着,人不在。最后在药田寻到他。
李智问师父为何点着火把在药田里踟蹰,而不去休息。
尤不同仰天长叹:“把你师兄弟们都叫起来别睡了,立即把那处山坡上的几块空地开辟成田,明天种草药。”
作孽哟。这要种多少草药才能把银子赚回来。
李智:......他上茅厕就上茅厕,干嘛没事干要寻师父。
......
所以,当听到冉少棠回来后,尤不同直接穿着下田的一身短打,堵在坤峰回药王殿的必经之处。
只为问一句:“你之前所说的办钱庄的事还算不算数?”
直到得到冉少棠肯定的答复,尤不同才满意的又回去种药材。
李智不解。既然不放心把银子交给冉少棠,为何不趁这个机会把银子要回来。
尤不同咬咬牙,是他不想要回吗?银子这东西,到了别人手里,想要回来比登天还难。虽然明明是你的。可拿到银子的对方,比你还像大爷。
看着脑子不够使的李智,尤不同意味深长地抛出句不像他风格的话:“办钱庄是有利药王宗之事。兴宗兴派的重任,为师不担,谁担?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