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少棠内心真实的想法却是这样的。
你一个杀手组织的二当家,说一不二的臭脾气,我一打不过你,二也算计不过你,要是让你这样的人入了股,那我的店还是我的店吗?
岂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我敢说个“不”字?
开钱庄是为了以后行事有雄厚的财力支持,如果钱庄运营不能按自己的心思来,她何必花这么大心思搞这个?
所以,即便你哭着喊着跪在小爷面前要入股,小爷也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终九畴对于冉少棠让他娶妻生子的建议,十分不满。
沉着脸呵道:“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有银子不要,活该到处求人。”
冉少棠现在学乖了,才不会和他正面刚。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说他的,她做她的。
“嗯,师叔说的对。我是不懂。”下一秒,“那师叔可有心上人?”
他现在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少,正所谓鲜衣怒马少年郎,烈焰繁花美娇娘。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
想起他发脾气时的恐怖样子,少棠推断眼前少年郎荷尔蒙分泌过盛,易怒暴躁,需要来一场恋爱,来释放一下他无处安放的青春。
终九畴哪知冉少棠十来岁的身体里装着的是一颗历经沧桑的成年灵魂。
听他提到心上人三字,不但没有难为情,反觉可笑。
他敲了她脑袋一下,取笑道:“你小小年纪就沾染上京都纨绔子弟的风流习性,不怕将来没有小女娘肯要你?”
冉少棠笑得欢畅,心道,别说小女娘,就是十个八个长得像他这般花样美男投怀送抱,她都不会心动。
等将来报了仇,解决了冉家的灭族隐患,她要远离庙堂,远离是非,跨马仗剑天涯,看尽盛世繁华,过恣意洒脱的人生。
终九畴等她笑够了歪头指了指少棠脸上的胎记,好意提醒:“你忘记易容了。”
少棠抬手一摸,果然百密一疏,早上心事过重,一门心思想着要怎么从宗政慎那讨要答案,把最重要的事忘记了。
她虽然从来不在意脸上的胎记,却又觉得行事因为有了它有诸多不便。
这个胎记仿佛就是专属她的标志,走到哪儿,只要一眼,对方就能认出她是冉少棠。
遮盖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想办法弄个药方子,把胎记彻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