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这家伙一定是被横刀夺爱伤了心,才不让她在伤口上撒盐。
不撒就不撒呗。
反正她就是好奇而已。
不过,终九畴越不让她说,她越是想要多说几句。
“我说,你这人都二十好几老大不小了,为什么还不找个小女娘成婚生子?是为某个人守身如玉,不想成婚?还是说你有什么隐疾,不敢成婚?”
冉少棠不怀好意的冲着终九畴挑了挑眉,嘴角溢出一丝坏笑。
终九畴看着她,有种想拍死她的冲动。
再一琢磨她提到的“隐疾”二字,忽的想起刚才他竟然趁她闭眼,有想要摸一摸她脸颊的冲动,顿时觉得这就是他最避讳的“隐疾”,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隐疾”。
刹那儿间便红了脸。
冉少棠一直注意着终九畴的反应,看到这些细微变化后,心里一沉。
终九畴曲指敲敲她的脑袋,喝止她:“你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如果再敢目无尊长,没大没小,嘴没个把门的,就把你送回境山,关禁闭。”
冉少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位大兄弟,你傻了吧?境山上下,有谁敢关我禁闭。”
她的视线与终九畴的视线对上,突然有恍然大悟之灵感冲进天灵穴:“哦,你五年没回过境山了,难怪不了解行情。等哪日你我回去,让你亲眼见见现在的境山是什么样子。”
终九畴见她的话题终于回归正常,弯唇笑了笑,拿起脚下剩下的那半坛酒喝了一口,又递给想要下手抢酒的冉少棠。
“你也喝一口,人生最怕喝酒时无人陪。我很幸运,还有你这个小师侄陪着。”
终九畴又灌了一口白酒下肚。
冉少棠喝着无意,干脆掏出怀里的陶埙来,屈膝坐在屋顶上,望着满天星辰缓缓的吹起了那最爱吹的那首曲子---《一生所爱》。
不知为何,江缙的脸庞却再也想不起来是何轮廓。
终九畴喝光坛子里的酒,站在旁边,静静听着冉少棠吹曲。
一遍之后,他熟悉了曲调,掏出随身带着的青篪,慢慢的与之相合。
夜空深幽,安静的梨花庄园上空,响起略带哀戚的曲子,如绵绵爱恨情仇,永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