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凡是被蛊虫人伤到的士兵,全都皮肤溃烂,神经失常,最后纷纷跳进了东察族的冥江里,淹死了。
当时九州各国君主生怕自己国家派出的军队力量薄弱,争抢不过其他国家,源源不断的在民间征兵把无辜的人送到东察送死。
在当时,九州百姓提到东察的蛊虫人个个闻风丧胆。
这场疯狂的“非衣”之争最后的结果是十败俱伤,九州大陆休养生息了很久才渐渐恢复以前的繁盛。
在这儿期间,那些兵力损失严重的国家被其他国家吞并,渐渐形成了三国鼎立之势。
而东察族从此也消失在九州大陆东面,其族人散落九州大陆各地。
传说,凡是各国有皇室血案发生时,都有东察族人的身影出现过。
有人说,这是东察后人在为自己的族人报仇。
后来,有史书评说那段疯狂的历史:一卷“非衣”九州变,蛊虫大军毁天地。
左岩溪说到此处,重重叹了口气。
他喝光杯子里的凉茶,幽幽说道:“蛊虫大军的力量不容小觑,一个小小的东察族,只一支千人蛊虫军便能与九州大陆的百万大军抗衡,真乃神力呀。”
冉少棠听得唏嘘,此时又听左岩溪这般感叹,她突然警惕起来,渐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而左岩溪浑然不觉,依旧滔滔不绝。
“要我说,那卷”非衣“根本没有变成五份碎片。”
凌菲听得入神,随口问道:“那是什么?”
左岩溪瞄了一眼丰让,故作高深地说道:“要我说,非衣就是蛊虫人的制作方法。为何说得‘非衣’者得天下?不就是谁掌握了蛊虫人的制作方法,谁就拥有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一支铁血军队。有了这样一支军队自然就有能力夺得天下。”
众人一时无语,全都静静地思考着他这番话。
冉少棠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问他:“左掌门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想说什么?”
“是啊,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讲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吗?”
丰让随着小徒孙怼了一句过去。
左岩溪瞪眼不服:“怎么是故事?这是真事。真事。蛊虫人已经”说到这儿,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改了口道,“蛊虫人与药人差不多。”
“刚才冉公子不是问我如果仇无病把毒仙门的弟子纠集起来怎么办?要我说,不给仇无病这个机会,咱们把他这帮弟子全都练成药人,再试试能不能控制住他们的心智,让他们为咱们所用。到时候仇无病敢出现,咱们就让他的药人弟子对付他。岂不美哉?”
他这一番话说完,其他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盛春秋疑惑地推推他的胳膊:“左兄,莫不是你已经有了制作药人的法子了?”
左岩溪脸色微变,身体向后一倾:“哎,你可不要瞎说。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还会被仇无病欺负。要说当初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去给各位送的请柬,大家处境都差不多,还请互相体谅。”
说完,他又抱拳向冉少棠拱手:“感谢冉公子救我们于水火之中。若没有冉公子我和盛兄此刻说不定还给仇无病那混账东西当牛做马呢。”
盛春秋听他把自己也扯了进去,不得不也抱拳向冉少棠行礼。
冉少棠早就冷下脸来。
她实在想不到左岩溪这人看着笑呵呵的,跟谁都一团和气,实则心里竟装着这么可怕的想法。
把人当成试毒工具,炼成药人已经很残忍了。
他还有给药人下蛊虫,让他们失去神智,变成杀人的工具,简直惨无人道。
不管为了什么,她都不会这样做。也不允许别人这样做。
“左掌门,毒仙门的弟子也是人,都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虽说跟错人,做错事,走错路,如果不知悔改,杀了便是。但要做成左掌门说的蛊虫人,却是万万不可。我冉少棠第一个反对。”
“我也反对。坚持反对。”说这话的是凌菲。
丰让立即附和。
盛春秋虽说对这事有些兴趣,但看到重要人物都反对,他也立即表时了态度。
左岩溪垂下眼睑呵呵笑了两声,再次抬眼时,脸上却是一片坦然:“在下刚才也不过是玩笑话。各位不必当真。至于毒仙门的弟子如何处置还是由盟主说了算。是不是丰盟主?”
盛春秋见这人转舵转的如此之快,不得不佩服。
刚才大家虽然有意推选丰让做杏林盟主,但并还未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