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仙脸色微变,求助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晏姜。
晏姜拉过冉少棠的手,焦急劝道:“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哪能不嫁人,难道要孤老一生?这可不行。将军和夫人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飘零。”
冉少棠沉默片刻,拿了杯茶水,走到梳妆镜前,,手指沾上手,对着铜镜慢慢按压着眼角胎记处。
反复几次,眼角下方颜色已经不同,冉少棠用力一揭,一块类似人皮的东西揭下来,露出原本的胎记。
晏姜惊地捂住嘴,拦住了那声心痛的惊叫。
冉少棠回头,黑色长发垂肩,眉如远黛,眼如烟,只是眼角下那块粉色胎记越来越像一块泪滴。
原来,并没有消失。
该在的还在。
就像她的身份,尴尬地存在着。
“阿母,您瞧,谁家儿郎会要这样的我?与其被人称冉家钟无艳,不如孑然一身过得自在。”
自古到今,女子容貌均是嫁得好郎君的重要条件之一。
玉若仙双眸湿润,紧紧抿了唇,好半天才压下心中的痛,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你怎知不会遇到一个不嫌弃你的人?听师叔来信说,那个周饶的睿王对你格外上心,这次回去,不如让你师祖给撮合撮合。”
“阿母,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师祖观察许久猜测这位睿王定是知道了你的女子身份。”
“阿母,他祖上可是灭我北仹叛臣,这都可以吗?”
玉若仙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可以。只要他真心待你,对你一心一意,有何不可?少棠国仇家恨不是你该背负的。阿母只要你能幸福。你不必告诉他你是北仹遗族,只要你过得好,这些都不是问题。人生遇一个珍惜你的人不容易,千万不要错过。”
冉少棠见母亲越说越激动,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
“阿母,我一个人挺好的。真不用担心我。听说淮南沈家要求娶小妹,不知阿父阿母是怎么想的?”
说起另一个女儿,玉若仙也是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