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冉少棠放下茶盏,冉韶裳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你打算怎么帮我?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冉少棠抚着拇指上的扳指,慢慢摩挲着,认真思考了一下,问她:“你说沈惟庸勾三搭四可有证据,还是信口胡诌?如果是真的,我们可以帮他上演一出郎情妾意的大戏,到时逼得他去娶对方,自然就不能来找你麻烦了。”
“当然有证据。有一次我与花管女扮男装溜出去玩,看到沈惟庸进了百花楼。”
“你女扮男装出去玩?”冉少棠提高声调,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坐在对面之人是“冉韶裳”。
她可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虽然也曾经想过,却在行动前狠心掐灭了这种念头。
可眼前的小妹竟然性子如此不羁,难怪提到她,阿母脸色便不好看了。
恐是伤透了神。
“兄长,这不是重点,你先听我说,沈惟庸可不是一次去百花楼,他每月都要去几次。看样子是与那里面的姑娘有了真感情,说不定日后要收入府里的。”
冉少棠微微皱着眉,回想着第一世。至少在她被杀前,沈惟庸还未曾提出要纳个妓女为妾。也许她死后,会做。
“你说的这个不算。你这种身份如何跑到妓院那种地方去抓脏?即便抓了,你的名声也会受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值得。”
听完冉少棠的分析,冉韶裳没有丝毫气馁:“那与人闺阁中的女子有私情算不算?”
“谁?”冉少棠坐直了身子。这一点她还真的不知道。
冉韶裳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腮眨巴着眼睛,幽幽吐出一个人的名字,震惊地冉少棠半天无语。
“冉韶萱?你是说冉韶萱?长公主的女儿?怎么会是她?”回过神来后,冉少棠一连几问。脑海里闪过昨日傍晚见到她时的样子。
难道在山庄与她见面的人是沈惟庸?
冉韶裳连忙点头:“我和花管都看到了,沈惟庸与冉韶萱拉拉扯扯,还交换信物。不会有假。”
“你可有何证据?”
“没有,要有证据还轮得到阿父送我来这儿。”
“你跟兄长说实话,是不是你告诉阿父了?阿父不信?”
冉韶裳激动地双手抓住冉少棠的胳膊摇起来:“兄长,你简直料事如神啊。我就是因与阿父争执此事,才被他送来这里的。阿父知道我与她素来不合,非要说我无中生有。让我闭嘴。哼,我偏不闭嘴。最好人尽皆知,让那个沈秃驴直接去娶了她好了,干吗来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