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莫不是在吓唬我吧?”
穆神医没有因为崔勋的质疑就面露不快,毕竟这样的事情说不好,年轻人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也许是长时间没和陌生人交流了,他难得耐心的和崔勋探讨容佩仪的情况。
“单从脉象上看这姑娘只是身体虚弱了些,可我瞧着她的脏腑功能不是很好,的确是情志不畅导致的,也不知道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那等想不开的事情。
你可别小瞧情志不畅这个问题,时间长了有个什么不可控的都是必然的结果。”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打量起崔勋来,不免感慨道:
“我瞧着你们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吃穿用度应当是不用愁的,怎么就把人给折腾成这样子了?
你怎么也不知道心疼人?活生生把人糟践成这副模样?
要不是遇上我不怕死直接提出来,你怕不是连人家早死都找不到原因吧?”
崔勋说不清自己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感受,开口闭口就是早死,他只觉得这一字一句都无比荒诞。
可他却说不出半个辩驳的字来!
怎么说呢?他都还没说其实要找穆神医的人是他,他才是需要看诊的那一个!
是他啊!他苦寻穆神医多年未果,还是容佩仪带他来到这里的!
而容佩仪她只是凑巧身娇体弱发热了,他就让穆神医给她看诊了。
这会儿被穆神医一说就成了他是特意带着容佩仪来看病的一样。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穆神医很明显是认定他和容佩仪是一对儿,不然这指责的话咋能张口就来?
这话里话外不都是说他崔勋苛待她了?
关键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啊!他又如何能左右她的情志?
乱了,当真是乱了!
其实他最在意的还是那句“不是长寿之相”
看着容佩仪的面容他怎么都无法将她和短命联系在一起。
可是隐约又觉得这话不是空穴来风,从她的反常举动来看的确不是无迹可寻的。
她这般抗拒入宫,不惜和他搅合在一起,他原以为她只是行事大胆张扬,现在却好似能理解她一般。
崔勋神情复杂的向穆神医求教:
“她的情况当真这般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