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大伯母,母亲,佩仪害得你们为我的事情伤神着实不该,千错万错都是佩仪一个人的错,还请你们不要再为我忧心了。”
老太太张着嘴又把话收回去了,看了眼周围的人都是一脸不解她才稍稍镇定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就是那么回事儿,也当真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再者容佩仪是二房的嫡女,还能真把她怎么着不成?
若是小孩子也就算了,可人家都是大姑娘了,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哪家的正头娘子,要是夫家贵重,那还要另说呢!
老太太的本意也就是做做样子,让容佩仪闭门思过一个月也算罚了。
可容佩仪这一跪她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是直觉,以她活了那么大年纪来看容佩仪此举不可能毫无用意,不然刚开始的事情她怎么不跪?
而且从容佩仪的眼里她看不到惧怕和恐慌,就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可她看着明明就是恭敬的样子,也不像多有主意的人。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主意了?”
“是的祖母,佩仪自觉言行无状,故自请去宁安寺反省。”
田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当即大声呵斥道:“容佩仪你说什么胡话?哪有女子自请去寺庙反省的?你可知道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去寺庙请罪吗?”
最主要的是容佩仪进宫的事情黄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替容佩仪张罗相看的事情,毕竟容佩仪都及笄了,这个年纪还没定下的实在不多见。这件事本来就仓促,这个时候容佩仪要真去了寺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指望找着什么好人家?
不是痴傻的都知道为自己打算了,更何况是她们这样的人家,偏生容佩仪就是奔着气死她去的。
先是那个寒门将军萧泽安,现在又闹着去寺庙清修,她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冤家哦?
她严重怀疑容佩仪是不是因为萧泽安的事情故意报复她,不然容佩仪这个亲生的女儿怎么处处要和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