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来到韩屯快一年了,倒是听过韩兆乾的名字。老队长的大儿子,十八岁就参军了,听说现在在部队里当团长了,他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对韩兆坤这件事,何平想的倒是挺简单的,他跟韩兆坤虽然接触不多,但打眼就看出这是个心思活泛的精明人,他跟队里韩兆贵走的又近,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守啥人学啥样,有啥好奇怪的。
何平看了看正滋溜着汽水的小柱儿,咱孩子可不能跟这帮小子学坏了,以后自己得注意引导。
小柱儿一见老爸看自己,哪里不明白老爸的意思,乖巧的用筷子给老爸夹了块排骨,“爸,吃排骨。”
何平露出慈父的笑容,瞧咱这孩子,多懂事啊!哪像外面那帮不省心的。
何平再次端起酒杯,“来来来,都把酒杯端起来,1979年……”
“duang!”
何平吓的一激灵,手一抖,杯里的酒撒了一半。
“谁他娘的放的二踢脚,吓老子一跳。”何平正准备慷慨激昂的来几句硬嗑,被这一声二踢脚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就跟正拉屎的时候长长的棍儿都憋出来一半了,这一声炮响愣是给他憋回去了,那叫一个难受。
这个二踢脚仿佛信号一般,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各种挂鞭、二踢脚、电光炮的动静,叮~咣~叮~咣……
一时间整个韩屯都笼罩在鞭炮声和硝烟里,把何平本来想好的词儿炸的一毛不剩。
何平气的一仰脖,干了杯中的白酒,“小柱儿,抄家伙,我还不信了,谁家有咱的鞭炮多,干他娘的。”
“好嘞!”小柱儿滋溜了一口汽水,跟着老爸出门放鞭炮去了。
1979年在一片鞭炮声中过去了。
这一年,韩屯养鸡场有四个光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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