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拜会一下营城各个供销社和副食商店的领导,请请客吃吃饭,年后韩屯养鸡场的鸡蛋产量还会攀升,在群众的肉蛋需求没有呈现爆发式增长之前,这些国营单位还是大爷,得顺着点。
梁跃进是个能钻营的性子,何平一跟他提这件事,还真让他给弄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供销社、副食商店、国营工厂、学校食堂的负责人都给他请了过来。
这可都是未来养鸡场的拓展渠道的宝贵资源啊,有了这些人,再加上他们裂变出去的关系网,营城周边这一市四县可以说是尽在何平的掌中。
赶上过年这个恰当的时机,一群常年穿梭于酒桌上的老将被激发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反正何平这种货色在这场酒局里,连个炮灰都算不上,早早的就缴械投降,拱到桌子底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招待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旁边的床上还躺着梁跃进,看样子比他还惨。
“他娘的,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喝我就是孙子。”何平赌咒发誓道。
在招待所缓了一上午,何平坐下午的客车回到了平县。
蹬着在客运站停车棚里放了两天的自行车,何平往韩屯赶。
眼瞅着开春了,天气冷倒是不算冷,只是风格外大,何平一场宿醉坐了一个多小时车没怎么地,骑车吹风愣是给吹吐了。
何平正猫腰蹲在路边吐着呢,后面传来了清脆的自行车车铃声,何平心想自己车子停在边上了,也没碍着人啊。
转头一看,原来是公社的邮递员阚立军。
“呦,何作家,吐着呢?”
“嗳,吐着呢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