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莲看完韩兆临给她的信,脸上时阴时晴,宜嗔宜喜,一时间脑子里千头万绪。
“咳,大莲啊,上里屋干啥去了?咋还不睡觉呢?”外屋传来母亲的声音。
宋大莲吓的干劲吹灭了蜡烛,“哦,我听见有耗子,过来看看。”
“抓着了么?”
“没有,可能是听岔了,没找着。”
“行了,没找着就上炕睡觉吧。”
“哦,好!”
宋大莲小心翼翼的把信塞进衣服里,上炕睡觉。
何平最近很忙,场子里的事情基本都放下了。虽说没打算把婚礼搞成大操大办,但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
他打听了大半个朋友圈,总算问到了营城有一位绣工出众的老师傅。
结婚肯定少不了喜被,做被用的都是去年的新棉花,总共四床被子,每床重六斤六两,取得是“四平八稳”、“六六大顺”之意。
“这缎面不能说缎,犯忌讳,得叫锦缎。我给你绣上龙凤呈祥、鸳鸯戏水、花开富贵……”
老师傅七十多岁了,手艺不错,精神更不错,何平把交到他手里,他给何平科普这做被子的学问。
“麻烦您了,半个月之后我过来取。”
“行了,叫给我吧。”
何平又跑到县里百货商店,刘爱霞问道:“你咋跑过来了?”
“你给我参谋参谋,我这结婚还缺啥?”
“这事你咋不找春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