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怎么过来了?”
纪风眠穿着个简单灰色t恤从楼下来,头发还带着湿意。
“我们去吃早餐,今天不在家里吃了。”姜南书停顿一下,“来醴州这么久,我都没带吃过醴州的色。”
“啊。”
说起来,纪风眠觉得自己来醴州后的改变挺不可思议的。
初在安平的时候,他过的活可以说是奢侈,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精细无比。除去极限运动之外,唯一的爱好大概就是收集球鞋。
但不管吃再好吃的东西,收集再多限量版球鞋,玩再刺激的极限运动,心始终空空的落不到实处。
到了醴州之后,明明过的是两点一线规律到枯燥的活,纪风眠却从来没觉得厌倦过。
他甚至觉得,只要能每天睁就看到姜南书,就算是到大山里隐居不会无聊。
“走吧,别发愣了,晚了就吃不到了。”
姜南书带着纪风眠,去了光明小学的门口。
这是他们一起度过了六年同学时光的小学,同班并且同桌。
此时的光明小学,经过翻修已经不太能看出时的样子,但旁边的居民区,却还保留着原来的面貌。
姜南书指着光明小学,“我以前在这里读的小学。”
纪风眠依旧是习惯性搭着他的肩,听到这话来了几分兴趣,“这里啊,早知道初就和爷爷住醴州了,我肯抢着跟做同桌。”
“姜姜,小时候肯长得好看,全班小女都喜欢的那种对不对,时是不是全班女都要抢着的同桌。”
看来,还是什么都没能想起来。
姜南书轻描淡写回了句,“还好。”
小学老师的确比较喜欢男女搭配成为同桌。姜南书入学的时候,的确不少小女想和他坐一起。
可那时候,他身边个黑胖的小恶霸纪风眠。纪风眠凶得狠,守着姜南书寸步不离,连老师都拿他没办法,只得安排两人成为同桌。
这同桌,一做就是整整六年。
不管班级的座位怎么变动,他和纪风眠始终是同桌。
此时,纪风眠想不起来细节,倒是能脑补出什么女抢着他同桌的情节来。
不知该说这人的记忆是错乱还是准确。
姜南书笑了一下,不失望,“走吧。”
纪风眠却忽然松开他,走到校门口往里面看,看了几,居然还试图直接翻过去。
此时路上的人寥寥无几,小学已经放假了,校园里面一片安静。
姜南书:“干什么?”
纪风眠只是动了下门,做了下尝试,“我想进去看看啊,长大的方。”
姜南书沉默片刻,“好啊,进去吧。”
“啊?”
纪风眠惊到了,在他的预想中,自己做这种事情是会被姜南书阻止的。
没想到,竟然同意了?
他些犹豫,对上姜南书鼓励的神,顾不上想太多,双手搭上铁门,正要用力。
“干什么的!”
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大爷,从传达室冲了出来,“干什么干什么!”
老大爷的气势实在是太足,手里还拿着个防暴棍,把纪风眠给看愣了。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愣着干嘛,快跑啊!”
姜南书拉着纪风眠,熟练钻进旁边的居民区,把看门大爷的怒骂声甩在了身后。
他靠着墙,喘了几口气,“林爷爷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他可是敢上手,要是被逮到,今天的操场就归扫了。”
纪风眠眨了眨睛,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故意的?”
姜南书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对啊,不是说想知道小学的我是怎么样的吗?就是这样的。”
“骗我,怎么可能,小学怎么可能会干出爬校门这种事情来?”
纪风眠一个字都不信。
姜南书小时候的照片不多,但他见过几张,秀气漂亮的样子,一看就是班里最乖成绩最好的那种学。
姜南书:“我然不会,只是那时候个朋友,他最喜欢在周末的时候跑到学校去打球玩滑板什么的,就被迫跟着他翻了不少次铁门。”
他停顿一下,“扫了不少次操场。”
“这朋友可是……不对,是不是那个经常打架让帮涂药的小恶霸?”
姜南书点了点头,“恶霸这个称呼,倒是精准。”
小时候的纪风眠,黑壮实,还调皮,完全就是大院里人厌狗憎的恶霸。往日在白云大院最常上演的一幕好戏,就是纪爷爷拿着藤条追着他到处跑。
然而,纪风眠还是个性子倔的,打不服。
唯一能让这头倔驴改变主意的,就只他的小邻居姜南书。
这是纪爷爷纪奶奶心把姜南书自家孙子的原因之一,如果没姜南书的存在,纪风眠这样的性格,不知会野蛮长成什么样子。
“,在想那个小恶霸?还露出一脸怀念的表情。”纪风眠大受打击,“难道我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这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