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陀思君!好久不见,听说你的计划被人破坏还受了重伤,我特地来看看你……嗯?”
探进头的果戈理露出疑惑的表情,问:“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感觉你胖了?”
手还在打键盘,头转过来看他的费奥多尔:“嗯?有吗?”
“当然不是肥胖,我是说,你看起来健康了很多,脸色都不像以前那么白了。”
果戈理下一刻出现在他面前,仔细打量他,稀奇地说:“我还以为你只会身体越来越差呢,是请了新的医生吗?”
已经喝了两周补汤的陀思先生心想:这可能是神秘的东方力量。
他面上没有异色地说:“没有。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我并不想之后的计划再出错了,果戈理。”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很担心你,想来看看你的情况……后续的事情我都准备好了,如果前面的没有问题,那到我的时候也不会有。”
果戈理自信地说,目光在室内四处打量。
“你在这个安全点好像待了很久,这里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地方吗?”
费奥多尔:“还算安全。”
他并不希望果戈理发现乙方云鹤的存在,这两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人分开来都很让他头疼了,要是见面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来——他奇异地觉得这两个人会相处愉快。
可能因为鸽子和鹤都是自由的鸟吧。
“那么是什么导致这里很安全呢?”果戈理追问着,出色的洞察力让他敏锐地发现对方有所隐瞒。
陀思隐瞒人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地方在于陀思君在紧张。
他很好奇。
费奥多尔的表情越发平淡,他没有做出回应,也任由对方乱看,自己则继续工作。
他又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啊哦,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果戈理挨着桌子,弯曲着身体挡住显示屏,一双灵巧的手在用一条紫色的带子打各种花里胡哨的结。
“它是——一条发带!陀思君你的头发长度还没有到需要用发带的程度吧?”
果戈理语调夸张,就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奸情。
这让费奥多尔颇为无语。
他解释道:“之前受伤的时候借来捆住伤口的,我正打算还回去。”
“可那已经过去三周了。”
因为这条发带材质非常特殊,具有不可毁坏的特点,他怀疑它跟乙方云鹤的老板有关联,就让人拿去研究,今天才送过来。
他是打算晚饭的时候还给对方的。
想法十分正当的陀思先生没有再解释,因为解释多了看起来就像掩饰。
他现在也不指望让这两个人不见面——果戈理的好奇心会让自己留下,邻居也该过来通知晚上的菜色了。
正当他想着,就有人敲了他家的门。
果戈理非常积极地去开了门。
乙方云鹤看着陌生的面孔,脸上欣喜激动的笑容收敛住,礼貌地说:“我找陀思先生。”
果戈理侧开身体,露出后面走来的费奥多尔。
“陀思先生今天是要招待客人吗?”
费奥多尔本来打算说是,但果戈理比他更先开口:“我是来看望生病的陀思君的,他的伤还没好,我不忍心让他招待我。”
乙方云鹤眨了眨眼睛。
果戈理这时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我是果戈理,陀思的挚友!请让我招待您吧,就当是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挚友的关照。”
卧槽,果戈理。
著名吐槽流(?)文豪,他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真可惜啊,对方看样子是不写小说的。
但也还挺可爱的。
他:“不不,还是陀思先生对我比较照顾和宽容。是这样的,我今天买了新的烧烤架子,本来想邀请他一起吃烧烤……如果可以邀请您一起分担就更好了。”
费奥多尔冷漠地看着这两个人一见如故,兴奋地计划烧烤的菜色,交流着地域差异引起的烤肉区别。
他的意见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烧烤派对在天台展开。
恰好阳台上的小白菜熟了一波,长得喜人的水灵,正好用来穿在肉串上。
费奥多尔坐在离栏杆较远的距离,安静看手机,悄悄注意他们的情况。
乙方云鹤坐在烧烤架子旁边调味,余光瞥见果戈理不停地从空间里掏东西出来(实话说,他总觉得这场景像是蓝色的机器猫在掏道具)。
首先是一个黑色的老旧收音机——它看起来甚至像是一个古董。
但放出来的音乐十分动人,再加上一串bulingbuling的小彩灯,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
然后是几瓶伏特加和果酒,还有各种奇怪的杯子。
云鹤看着酒精的度数,有一点虚。
他原本的酒量不好不赖,但喝醉了会有发酒疯现象。
但根据周围人的事后评价,他的发酒疯非常讨人喜欢,能够有效地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应该问题不大。
他放下心来,准备全心享受烧烤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