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先生已经把香辣蟹取回来了,但没有动,只是放在桌子上。
难得地没有在工作,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心情似乎很愉悦,鸦色的睫羽垂下,紫色的眸里盈着冷艳的光,优雅中透着魔鬼的邪气。
跟平时善良的俄罗斯人这个设定有着相当大的出入,大约是因为他总会表现成别人需要的样子的。
比如一个好相处的邻居。
乙方云鹤想起侦探大人的提醒。
或许确实应该注意一下安全,除非系统愿意给他加点防御。
“嗯?”费奥多尔察觉到屋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抬起头看到了乙方云鹤,眨了眨眼睛。
他尴尬地解释:“这个……新工作给了个任意门,它的定位多少有点问题,一打开就到了你家,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
对方依旧是选择了原谅他:“没关系,我只是在看书。”
正因此如,他才总会得寸进尺。
对自己进行了深刻反思的云鹤先生进了邻居的厨房料理午饭——自从在隔壁开火做饭,连流理台都不用自己擦了,嘿嘿。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的话题围绕着陀思先生刚才看的希腊神话展开。
“云鹤对潘多拉的魔盒有什么看法呢?”
“它说不定最初是空的。”云鹤咬着螃蟹的钳子,舔着上面的酱汁,吃光里面的肉丝才意犹未尽地丢掉,“用虚无主义的话来说,罪恶不是被神传入人间的,而是从人的内心里诞生出来的。”
潘多拉的魔盒里藏着世间所有邪恶——如傲慢、嫉妒、贪婪这些被判定为罪恶的东西。
世界是从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之后开始变得越来越坏的。
那么是谁把这些东西装进去的呢?
希腊的神明……是人最不遮掩最傲慢的样子呀。
为了避免手入味而戴着手套吃饭的费奥多尔摘下手套,鬼使神差地咬了指尖一口,发现手套没什么用,手还是一股子酱料味。
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立刻假装成平时思考的样子,浅笑着说:“所以即使把一个空的潘多拉魔盒投放到人群里,他们也会自己把它装满。”
“非常的哲学。”云鹤夸赞了一番,但苦于午饭太香而没有心思跟人探讨哲学,后面选择埋头干饭。
他大约只在思修期末考试的时候,才会妄想理解哲学家和思想家的思维。
已经毕业很多年的他只想当个快乐的傻子。
午觉睡到四点才起,快乐的打工人准备去把剩下四单外卖送了。
要求是从港口黑手党的食堂打包一份堂食送去地下室。
前脚打开任意门,后脚就有一个来不及看清面目的人往他的手上塞了一张传单,随即跑开。
“《港口黑手党来访手册》:亲爱的访客,欢迎您来到本市最高建筑——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这里有横滨最凶恶的黑手党团队,并且每一位成员都是人才,希望您能够体验愉快。在您进入港口黑手党总部范围之后请遵守以下规则……”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了,来点营养液吧(星星眼),回头给你们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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