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边尝试着自己派人去接触,一边给对方添堵。
就是没想到事情结束的这么快。
坂口安吾端着一副专业工作人员的精英样,余光透过镜片看乙方云鹤。
从表面上看,很有迷惑性,会短暂地觉得传闻是在造谣。
然而从对方今天的操作来看:本人可能比传闻中要离谱的多吧。
这是啥人都铐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觉得自己以后没准要因为对方奔着猝死去加班的安吾,在心里深深地叹口气,又去看太宰治。
太宰治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收回目光,向这里的负责人出示文件。
负责人没有觉得冒犯,反而是松了口气。
不说异能特务科本来就受理所有异能者相关的案件,就说这场面,他也驾驭不住啊。
提供了足够大的,座位足够多的会议室充当“审问室”,身为负责人的某上层安分地另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靠门的地方,准备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撤退。
但事实上,里面的气氛尚且算得上是和谐。
第一个接受审问的是费奥多尔。
他端庄地坐着,坦然地说:“我已经将自己的罪行和一些资料发给了贵国政府,我想,你们大概也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我交流我犯案的细节。”
负责人此刻刚好收到消息,咳嗽两声说:“政府那边的决断是,将陀思妥耶夫斯基送往默尔索监狱进行终身□□。”
卡扎利失望地收回目光,对魏尔伦说:“魏尔伦先生,请问,兰波先生在哪里?”
魏尔伦按着自己的胸口,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声,久违地有了一个笑容:“在这里。”
他旁边的雨果:“哦——非常动人的爱情,真可惜,我对你们的印象还停留在你们经常吵架上。”
太宰治:“他们俩打架谁赢?”
雨果:“当然是……您要知道,爱情里的小争吵都是没有胜者的。”
魏尔伦收回自己的目光,以平静而毫无波动的语气说:“我不是他,那里也不是我的祖国,我不想效忠任何人任何组织,也不想见到谁,所以我是不会回去的。我知道你们为我准备了很多,但我选择认罪去默尔索。”
卡扎利:“……那么维克多先生,我觉得他有必要以移交给我国政府处置,各位没有意见吧?”
雨果举手:“我有意见,我属于国际犯罪,应该去默尔索谢谢。”
“有请要去蹲监狱的先生们坐到左边去,现在,压力来到了太宰治的身上。”乙方云鹤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热茶,遗憾于这里没有瓜子。
太宰治抱着刚刚死去的螃蟹,神色悔恨地说:“在去默尔索之前,我希望能够把它吃了。”
“我记得基地是有行军锅的对吧?”云鹤反身看已经开始各干各的队友们。
从刚开始就麻木着一张脸的条野采菊:“有,但你不觉得这个发展很有问题吗?”
他就没有见过把一群犯了不同案子的犯人放到会议室里一起审问的。
而且甚至都没有开口问几句话,就结束了,这合理吗??
“有什么问题?哦,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的审案才能,一个人半小时完成你一晚上的工作量。”
猎犬小队里的两个年轻白毛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副长去掏了锅,末广铁肠去翻出来酱油和各种调料,队长倒好了酒。
红红的火焰在会议室里燃烧,恍惚中,有人觉得正在指导螃蟹拆分的乙方云鹤确实是个正常人。
你看,他们相处得多和谐啊。
因为只分到半条螃蟹腿,而愤怒地从费奥多尔手里抢走对方的份的太宰治,也是那么地发挥正常。
安吾恍惚着恍惚着,觉得自己可能是睡着了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