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谨记仲父的嘱咐,勒令家中弟子不得外出,更别说去那坊市跟着生事了。”
“不错。”
李通崖赞了一声,拍了拍李玄宣的肩膀,嘱咐道:
“冬天也快到了,我去山间寻上几只练气妖物准备祭祀,给你们几个也求一道箓气来。”
“是!”
李玄宣闻言大喜过望,连声应是,看着李通崖驾风飞起,嘴唇动了动,藏在心头的猜疑终究不曾说出来。
“罢了罢了。”
李玄宣低头苦笑一阵,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喃喃道:
“倒是要同景恬聊一聊这事,看一看她是如何记的,若是族史中不曾写自是最好,若是写上了最好能求她不记上,渊蛟这孩子能好过一些,这一脉今后也能少些非议诋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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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崖这头飞离了黎泾山,大黎山的秋叶已经落尽,遍地是金黄与棕红,顺着山间脉络走向寻了一阵,记忆中山崖已经青绿尽退,暴露出褐色的地表。
只有那棵叶子发白的大榕树依旧矗立在山坡上,那狐狸推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木质二轮车,歪头歪脑的地走来走去,上头放满了狐狸幼崽,白灰红粉各色皆有,叽叽喳喳的嘤嘤嘤个没完。
“道友真是好生养。”
李通崖落在树下,低低地笑了一声,狐狸垂头丧气,吱声道:
“没有的事……这冬天来了,食物不多,山间死了许多狐狸,这些幼狐多半要冻饿死,就带回来养一养。”
抬头看了看李通崖,狐狸叫道:
“东去三百八十里,有只成了练气的鹿王,在大槐树下,符合你的要求,冬天鹿群多半要迁移,要是去晚了,估计还要扑个空。”
李通崖点点头,见它忙得不可开交,将灵稻袋子往地上一丢,拱了拱手告辞,驾风往东飞去。
寻了一个时辰,李通崖总算是发现了那颗大槐树,下面围了一群野鹿,他这才落下,一群野鹿便四散而逃。
看着地上骨头都啃食得的干干净净不知名野兽,李通崖驾起风去追,暗暗道:
“这鹿倒是凶残,成了妖便懂得开始吃血食,也颇为警惕。”
驾风追了几十里,李通崖锁定剩下一只高大雄壮一身妖气的雄鹿,那妖鹿如珊瑚般的鹿角上尚且还挂着一道道血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