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姑姑的实力又有长进…二来…恐怕姑姑已经受伤,激发了那枚『长空危雀』…”
长空危雀是专司斗法的箓气,李曦治并不觉得这葛魔头能逃出去,只担忧李清虹伤势,两人稍稍调息,于羽威这老头已经靠过来。
虽然李泉涛对他很有些成见,还是客气招呼了,李曦治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心中同样有些疑虑:
“于羽威伤势到底如何?出手对阵拓跋重原时实力强得很,方才却有些不对了…”
于羽威敌对的那三位魔修并非裘籍、葛魔头之辈,不过是寻常血书催生的筑基魔修,不应将老头拦得这样死才对。
方才李清虹一道雷光,顿时将众魔惊走,更是让李曦治对那三位魔修的实力有了一些怀疑,心中沉下。
几人状态不佳,都不敢在此地多呆,连忙驾着风跟着紫光的方向飞去,一路追出几十里,后头有已经有几道魔光追来,李曦治心中越看越冷:
“敌我也太过悬殊…这几十里来只见魔气不见仙光,带领的诸修实力都不算差,绝不应如此…看来又有魔修增援而来。”
几人停了一阵,便见紫光回转,李清虹神色凝重,一只手提着一枚满是裂纹的魔罐,另一只手的重重紫光正在不断将一枚黑球炼化,她唇角殷殷都是血,见了几人才松了口气。
李清虹对局势同样有所察觉,唐摄都与李玄锋分别带人从东从南而来,东边这片己方接连折损,已经有溃败之势,她几十里飞来不见一个同道,不敢多留,宁愿负伤也要急忙杀了这人。
当下顿了顿,轻声道:
“且先退去南边,那边魔修更少。”
三人都在点头应声,于羽威倒是坦然自若,看不出什么异样之色,三人还不曾说什么,便听着天空中轰鸣声回荡,金光闪闪,一魔音厉声道:
“唐摄都!!”
嗡嗡声不绝于耳,于羽威老眼扫视了一周,几片魔云正在慢慢靠拢过来,这老人满面疑色,心中有些不安:
“怎地这样多魔修?怎地不见后续其余人?”
这老人还没把疑惑说出口,一声浩荡的魔音紧跟着响起,声嘶力竭,带着凌厉的杀意:
“【祁望玄天听】鸣动!此人已生疑心!速速除之!”
……
“嗡…”
<div class="contentadv"> 李玄锋再度拉弓,金色的弓弦上蓄满了凌厉的光彩,他微微眯眼,远方慕容家的慕容恩正捧着肚子,放出满天的黑气。
慕容家的道统不少,慕容恩所修行明显于慕容武不同,反而更接近那摩诃慕容夏,身躯一块拼凑起来的烂泥,说散就散,说合就合。
而他那肚子中不知容纳了多少东西,除了黑气还有散漫的各类法器,有时还有黑云化作人影,腾空飞出。
“不是魔修,倒像法师…”
“嗡…”
李玄锋腰间的金箭来回跳动,大多是夺目耀眼的金色,刻画着一道道亮白色的玄文,唯有一枚安静的待在一旁,呈现出金红两色,也更加纤细优美些。
这枚金红玄箭乃是当年洞天之中以六丁并火淬炼、紫府灵器止戈收入,两位筑基级别的佼佼者施法搏斗机缘巧合催化而成,尤为厉害,算是压箱底的宝物,自然不会轻易动用,只跳出一枚金色箭矢。
这玄纹箭矢慢慢爬上两重金色,一重更轻更锋锐,另一重更暗更沉重,两道金光交织跳跃,在箭上汇集,嗡嗡声不断响起,面前那魔修明显慢了一拍。
“该死!”
夺目的金光荟萃,慕容恩再度感觉眉心疼痛起来,心中恨得仿佛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再度运转起法力:
“难怪慕容武身死,此人弓法简直叫人难以置信,手中法器,身上的灵衣都不弱,【祁望玄天听】说他天生神力、窍在掌心…确是少见…”
他虽然心里恨极了,却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实力,似乎还服过什么丹药、施展了什么秘法,打出来的箭矢有两重法力,一重锋锐无双,一重消磨摧折,很难对付。
眉心的危险感越来越浓重,他心口猛然一凉,一道念头已经浮现在脑海:
“他要打我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