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死的时候，张牛角实际上也不过十来岁，这样看的话，也解释了为何张角手下的人都死了，唯独留下了张牛角。正是因为，当时的张牛角还是孩子。

“若是固守黑山，咱们的粮草能撑多久？”张牛角问道。

黑山军虽然号称黑山军，但是足足三十万人口不可能都居住在黑山，实际上他们是居住在以黑山为中心的太行山脉中。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时代的太行山脉，绝对是自然资源丰富的。

这三十万人平素就是靠着自己种植粮食，在加上捕猎，就这般在太行山脉中生活了很多年。

黑山军除非是遇到灾年，山里的东西不够吃，不然平时绝对不会外出太行山脉，骚扰百姓的。

如今曹操要来进攻黑山军，那么迫不得已之下，便只能让所有人往黑山聚拢。黑山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曹军想要攻打下来，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师兄，若是退守黑山的话，咱们这些年经营出来的各个居住地的话，可就全丢了。”

“丢了这些聚集地便是丢了咱们开垦出来的田地，没有那些田地，咱们现在手中的粮食要养三十万人，连一年都撑不过去。”

“师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山中无水。取水得在山小，山中那些许个泉眼，若是让三十万人用，只怕几日就得喝干。”张燕说道。

黑山，号称黑山，正是因为这是一座黑黝黝的石山。虽然险峻，但是自然资源并不富裕，想要凭借着一个黑山养活三十万人，不过是痴人说梦。

三十万人聚集在黑山的话，这吃喝嚼咽都是一个海量的数字。可以这么说，三十万人退守黑山，几乎是必败的。

张燕虽然将这其中的利弊说了出来，但是做决定的还得是张牛角。张牛角虽是张角的小弟子，但是张燕这样的记名弟子却还是要称呼张牛角一声师兄的。

退守黑山必败，但是若是不退守黑山的话，凭借着张牛角手中的兵力，根本无法护住所有的人。一时间，张牛角陷入了两难之境。

“师兄，若不然找师姐去问一问吧。”张燕看着陷入沉思的张牛角，轻声说道。

“放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