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正有此意，顺势就留在了郑素澜的身边。

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后世，都是由男人掌握了话语权和社会资源的，女人想要出头，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华素商号刚刚创立的时候，也遭遇了很多的困难。

顾陌从来都很清楚，郑素澜是位心志坚定的女性，没有自己，她也能成功。

她的存在，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所以她从未觉得郑素澜身边会离不开自己，也正因为这种态度，两个人在一次次的患难相处中建立了革命友谊，最后感情已经亲如姐妹了，惺惺相惜。

等到华素商号步上正轨，郑素澜就决定送郑锦卿去国外留学。

郑锦卿却说道：“母亲，我不想出国，不想离开母亲。”

“去国外，你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国外的各方面技术比国内的先进，这是不争的事实，很多东西，你只能出国才能学到。

所以出国，成了许多仁人志士不得不走的路。

郑锦卿看了顾陌一眼，“顾姐姐懂的，比那些洋人都多，我跟着顾姐姐也能学到许多东西，而且还不用离开母亲身边，顾姐姐，你说是吧？”

顾陌看了他一眼，剥了个橘子递出去。

郑锦卿以为递给自己的，伸手去接，结果顾陌那橘子却是递给他娘的。

而郑素澜接到橘子，对顾陌温柔的笑了笑。

两人对视间，仿佛产生了无数粉红泡泡。

郑锦卿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在这两人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顾姐姐跟母亲感情那么好，却不愿意教我，是觉得我很愚钝吗？”

郑素澜也期待的看着顾陌。

顾陌这才说道：“怎么会，我最喜欢孩子了，但凡是落到我手里的孩子，就没有不成才的。”

顾陌的手落到郑锦卿的肩膀上，“小朋友，既然你这么喜欢给姐姐当学生，姐姐以后一定会好好教你的，你要做好准备。”

她笑的轻飘飘的，但在郑锦卿看来，有点渗人。

“我这人，要么不给人当老师，要是当了，就必定要让我的徒弟天下闻名，这中间，徒弟势必是要吃点苦的。”

郑锦卿笑，“我不怕吃苦，只怕姐姐不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