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灾难前还不忘记不抛弃的土拨鼠真情,这tmd的又是套路!套路啊啊啊!
但就算知道是套路他也只能认了。
只不过,如果这只大肥鼠没有带他去一个很好的地方、浪费他的时间和生命,回头他就会“打地鼠”了。
正在吃饭的土拨鼠一家突然齐齐打了个哆嗦,刚刚还又蹦又跳的大土拨鼠也突然老实、开始认真带路了。
这一次土拨鼠一家都很老实,也不回头也不闹妖了,就安静又快速地向前、向下跑着。
这一跑就是五个小时。每一个小时大土拨鼠都会停下休息十分钟,而那时候土拨鼠富贵就会端出一碗清水和一些食物,让土拨鼠一家补充体力。当然,他也会吃点喝点。
直到它们到达一个比较大的、有些冰凉的土石相交的大洞穴中。
到了这里之后大土拨鼠好像又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并不再继续往前,而是开始在这个洞穴里到处嗅嗅闻闻。
而土拨鼠富贵却在这个时候拿出了自己的通迅腕表,小心又有些忐忑的按下了通讯腕表的联络按钮,地给谢天狼打电话。
好在那腕表边缘亮起的是通迅成功的绿色。
几乎在鼠富贵刚刚按一下联络按钮的瞬间,那边就已经接通,里面传来了谢天狼有些嘶哑干涩的声音:“圆圆?”
鼠富贵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笑了:“这会儿又圆圆了啊?”
谢天狼听到他的圆圆安然无恙还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你五个小时没有联络了,我很担心。”
鼠富贵感受到了他的关心,无意识地伸出爪挠了挠地:“还好啦。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能苟吗?你们都死了我还活着呢。”
谢天狼那边就传来了一声笑。
然后鼠富贵才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我跟着那只土拨鼠好像已经跑了挺远的距离了,中途弯弯绕绕的我已经不记得路了,不过既然腕表能够联络就说明咱们还没离得太远。”
“但我们一直是在向下走的。我感觉现在至少已经到了地下一两百米的深度了。我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炎热、但也不觉得冷。温度大概是……10度左右。我想这应该和地热温度有关,毕竟地球还有个岩浆层呢。”
“越往下土壤越少坚硬的岩石越多,这一路的途中我听到过风声还有水流的声音,我想,我和那土拨鼠一家可能路过地下水区域了。”
“现在我们停在了一个比较凉快的岩石洞里,我感觉路可能走了一半了,大概要在这里睡一觉然后才继续走。”
“目前没有危险,你放心。等我下次到了目的地以后,再联络你。”
谢天狼就靠在地下洞穴的墙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属于他圆圆的、一句一句的路程描述,冷了半个白天的面色终于缓和了很多。
他想要这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不停下,可惜这该死的灾难不允许。
“嗯。我们这边也还好,大概凌晨5点的那一次升温就是这一次突然升温的极限了,温度在8:00、10:00的时候并没有再大幅度增长。”
“不过现在外面白天的温度已经到70度以上了,晚上可能也降不到55度以下,短时间内,除了轮番让体质好的人做好降温出去带水回来,我们就不会去其他地方了。”
“好在食物和水都暂时都够,我打算让大家再一起把洞穴挖深一点。在地表非常热的情况下,洞穴深一点温度也会降得多一些。”
苟富贵听着谢天狼的话也在石洞里连连点头,觉得这大狼还是很靠谱的。只是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挂了电话了,但莫名的,他就想要再听听这家伙的声音,不想就这么切断通讯。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谁也不愿意先按下那个按钮。
直到大土拨鼠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一团草甸熟练的上供给土拨鼠富贵,意思是让他赶紧睡觉,睡晚继续赶路。
土拨鼠富贵看着那个脏兮兮还带着霉味儿的一团草,非常嫌弃地从自己兜兜里掏出了一个豪华真丝软垫,高贵冷艳的团了上去,把自己团成个圆圆。
然后他才对谢天狼开口:“那、我先睡觉了,等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