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领命而去,樊氏惊骇道:“越枭素有阴毒之名,我虽未见过,但他有弑父夺财的嫌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善心,宁宁还是少与他来往吧!金陵正经的商人都不愿与他打交道的!即便他捐了银子,那银子也是脏的!”
沈桑宁微微蹙眉,看着微生络的筷子悄悄伸向烤鸭,她当没看见,“没有凭证之事,舅母还是不要听信,这世上没有脏的银子,全看使用者的用途。”
“哎!”樊氏见说不动她,也没法,转头见儿子在吃烤鸭,无奈极了。
刚才不是还闹脾气不吃吗?刚才不是还执拗硬气得很吗?
这些话,樊氏倒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宁宁,那你先吃着,我啊先与你舅舅去一趟铺子里。”
说着起身,见儿子也跟着起身,一把将其按坐下,“你坐这与你表姐聊聊天,你不是很想她的吗,早膳也多吃些,吃饱了再去学堂。”
樊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犀利地看着他,微生络只得坐下。
待樊氏一走,微生络烦躁地掰扯下烤鸭腿,比刚才自然多了,举着鸭腿问,“表姐你吃吗?”
“你吃吧。”她饱了。
微生络点点头,面有犹豫,但终是没说什么,将烤鸭放自己碗里,偷偷瞧她一眼,见她无所谓,便不再矜持,大快朵颐。
“阿姐!”远远的,传来齐行舟正经又透着欢喜的叫喊。
小少年快步走到门槛边,脚步蓦然停住。
瞧见里面的两人,他眸光闪了闪,闭紧了漏风的嘴,微扬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就这么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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